妇人争宠之事层出不群,一尸两命的也不是没有。陆谦这次老实了:“大人明察,学生还未成亲,更不知后宅之事。只是相信曹婶子的本事,猜测说不定产妇之死跟他们内宅有关,但不敢确定,所以才拿此话去诈孙大人,谁知孙大人竞不让深究,便猜测此事八、九不离十,与孙府脱不了干系。”
孙家若是一直扣押着曹氏,暗暗处置了她,这件事情便揭过去也不一定。但陆谦逼迫韩永寿公开审理此案,要查产妇死亡的真相,等于要把孙府后宅子的事情全都摊开在所有人面前,孙震如果不阻止此事,便说明此事与孙府无关,说不定还真与曹氏有关。
但孙震一听要公开审理曹氏,便传话要放了曹氏,不再追究产妇跟孩子之死,这说明至少他知道一点产妇死亡的真相。只是这种真相,不宜公开在众人面前。
不管小高氏的死亡真相如何,这件事情也只有孙府的人知道,与外人无干。陆谦所求,不过是为还曹氏跟方家一个公道而已。大大大大大大
公堂之上,韩永寿过堂,审问曹氏当日事发过程,侍候小高氏的几名婆子丫环也被袁捕头一并请了来,要查产妇之死。曹氏几日未见家人,再大的胆子也被吓破了一半,但见到家人担忧的眼神,还能过堂审问,便猜测自己不会被半夜捆住了手脚装进麻袋沉进河底喂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慢慢回忆当初去往黄鹂巷接生之事:“回禀大人,民妇初次见到高太太,摸过了她的肚子,便知她这胎极难生产,孩子倒着,胎位不正,房里还有洛淡的熏艾的味道,想来是一直保胎之故。民妇也曾问过高太太身边侍候的人,可是胎象不稳,但太太身边侍候的婆子丫环都说太太一直很好。”小高氏身边侍候的婆子便来插话:“你胡说!我家太太自怀孕以来,吃得香睡得着,明明胎象一直很好。你这妇人接生出了事,便要赖到我们太太身上!曹氏跪着,被关了几日让她越想越窝火,分明初次上门她就警告过对方,生产之时要请大夫过来,可能有危险,可这家人临到生产,产妇大出血之时,者都不肯请大夫过来,简直让人觉得她们是故意盼着产妇丧命。“大人明察,民妇当真不是混说。出事当日,民妇被接去接生之时,产妇就已经在流血了,民妇便催促侍候的人赶紧请大夫,可是她们不肯,只一味的拖延时间,一直到产妇气绝。最后反而扣押了民妇,还打了民妇一顿。民妇冤枉啊!”
侍候小高侍的婆子跟丫环便为自己辩解:“大人,曹氏嘴里没一句实话,我们哪里懂这些,当时见到我家太太一直流血,都被吓坏了,分明是曹氏说能接生,让我们不必担心。我们才没请大夫的!”曹氏”
还没见过颠倒黑白这么离谱的!
“大人,民妇真的冤枉啊!”
方虎着急起来:“怎么办?谦哥怎的还不来?再拖下去我娘就要被定罪了!”
林白棠生怕他冲出去,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虎子哥哥,不要冲动!”邓英就站在方虎旁边,低头便能瞧见,那纤细白嫩的手牢牢握住方虎常年练武晒得几乎成酱色的大手,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