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这么旺盛啊?”刀伽或回忆了一番:“上海围甲队一群小孩,带着她玩滑板打球攀岩,我记得她还去参加了什么魔方大赛?”
尾星雨:“???”
哇哦。
刀伽或:“她在上海有三辆自行车。”
每辆都不一样,相同的是看上去都很贵。
戈笑彗:“富婆。”
确实挺富的,女子围甲参赛有对局费、赢棋有奖金,每个月还有基础工资,大赛的奖金也不少。
明天的建桥杯本赛环节就给参赛棋手对局费,之后的螃蟹杯也是。对成年人来说这钱不算多,但双蝉个小孩子又不必顾及家里开销,纯纯自己的零花钱。
爱好需要金钱来支持,她在有钱的同时,就发展出了更多的爱好。这阵子没空玩魔方,不然她已经买了二十阶特制魔方在研究了。双蝉提到的这些,左丘兰都没玩过。
“没关系,"双蝉拍拍她,小大人一般,“以后姐姐带你玩!”辈分直接乱掉了。
左丘兰:“好!”
大训练室里也在讨论刚才的事情。
跟蒋高峻关系不错的人来到了他跟前,反着坐在椅子上。“唉…“叹气了以后,他道,“这闹的。”蒋高峻听见还有人在说,女队这么小心眼啊,席晴照刀伽或她们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至今还记得,真的是……啧啧啧。“为什么不能记着?"蒋高峻扭头看向右后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没听过?卧薪尝胆没听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没听过?以直报怨没听过?”被这一连串的反问给打懵了,说小心眼的那个人愣怔后恼羞成怒。“蒋高峻你是不是有病?我在给你说话!我站的是你!被刀伽或点名的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蒋高峻:“我的事不劳您老费心!”
“不识好歹!是非不分!”
蒋高峻扫视了室内一圈:“别又在那里埋怨什么女人就是小心眼,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被人骂了轻视了你不记在心里吗?没当场打回去就算你脾气好了对吧?”
薄凌青没想到蒋高峻居然会对这群人发难。南恬:“没有纯粹的恶人。”
刚才确实让整个群体都颜面无光,但反过来想想,素日里他们的行为言辞,是不是冒犯过女队的却被人家大度宽容了?这么轻易就找出来了九个人,圣清琢的目光甚至是在两个人之间做了选择才给出的名字。
太可耻了。
我们究竞做了什么?
南恬自己也不敢保证,他以往就没有说出过不合适的话。南恬发现,他替换到女性的角度,连白天教练上课那句“谁谁居然连女队某某都没赢过",也是一种侮辱。
以前好像经常听到。
网上也总是会见到。
人与人的接触必定会出现矛盾碰撞,言辞间的冒犯程度,轻微和严重都有,完美的客气是十足的疏离,谁都没办法保证自己一点错话都不讲。尤其是,他们生活在优势的一方,得到的从来是夸奖。连尿得远都是一种胜利。
路上随便一句“谁先跑过去谁是爹"的输赢能换来极大的开心,未尝不是从小就明白的“我只要随便做一件事就是优秀"。好强大的自信。
连宋辰宇敢于对左丘兰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不算他的自信呢?换左丘兰来这个位置,她会说吗?
不会的,从性格到三观到"自信",都不会的。南恬在思考。
他前女友的崩溃指责里,自己究竞给对方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跟家人的相处里,他们又付出和损失了什么。就行为处事而言,再拔尖的礼貌男生所达到的高度,也不过是对女生的基本要求。
少数会思考的男生陷入了沉默,那些心里刚兴起“女人就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也被蒋高峻的挑明给骂得憋了回去。
诚然,人无完人,女队那边未必没骂过男队。若能把这些"骂语”收起来称称斤两,怕是这边的要砸穿了地球。有人不服想说什么,终究还是被沉甸甸的气压捂住了嘴巴。薄凌青收拾了东西,喊尤晓畅去吃个夜宵再回宿舍。尤晓畅:“好嘞!走走走!”
国少队的小训练室内,热闹看完了,人却没有一个要走的。戚歆之坐在徐代跟前:“双蝉好勇!”
这里都是小孩,与国青队的大人相比,距离青春期的小女孩更近。不论是围棋机构还是小学初中的同学,她们都尚未被规训,秉持着直率、天真、敢拼敢抢的天性。
班上打架从来不限于男生之间,女生拍桌子就敢冲上去给人出头。他们七人里也有开始歧视女生的,荼毒不深,尚不足以成为宋辰宇。徐代:“围棋本来就是靠实力说话,谁管你性别。”戚歆之:“管的,我学棋的时候老师对女生就很不耐烦,对男生抓得很紧。”
他说的是兴趣班。
因为知道女生最后走职业的太少,男生的概率更高,教出来一个能成为职业棋手的,便是下一年的招生宣传;
一旦出了个九段,能宣传一辈子的启蒙成就。徐代回忆着:“我好像没遇见过。”
也可能是没注意?
戚歆之:“双蝉不会被处罚吧?”
徐代:“墨教练说了揭过,应该没事吧?”戚歆之:“反正我觉得她对,教练要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