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话跟你说清楚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一一当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钓出消失已久的某人。姜玲玲朝她投去一个眼神:“好好说话,人家小璨好歹是你的领导。”李乐诗表情淡淡,思考着要不要坦白已经离开心璨。就在这时,冯璨主动接过话题,还抛来一个示好的表情:“没关系的阿姨,乐诗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们两个在心璨,谁都不是谁的领导,是搭档,更是知己。”
李乐诗看出来他在拿捏她的把柄卖人情,猛地起身:“…冯璨,你跟我出去一下。”
冯璨点点头,对姜玲玲说了一声稍等,跟着出门。两人走到房间稍远一点的公共区域停下,李乐诗转过身,一愣,见识过温亭深的高大挺拔,才意识到冯璨有多单薄瘦弱。他不是很高,斯斯文文的,一张脸也只能说得上是清秀。若是没有才华加持,这个人可以说是普普通通。她突然无比想念那张具有攻击性的俊美浓颜……思绪偏离了一瞬,又拉回现实:"你隐瞒我离开心璨的消息,是想故意讨好我吗?”冯璨又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好像只有他才是最成熟稳重的:“乐诗,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等你回到心璨,我们一切照旧,阿姨是不会知道你在画那和漫画的。”
李乐诗笑了:“哪种?”
冯璨一脸不好明说的表情。
“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很喜欢我的工作。”“你又任性了乐诗。"他叹了口气,手微微抬起想去摸她的头,“别嘴硬了,好不好?”
李乐诗偏头躲过,下意识环顾四周。
富有艺术感的廊道尽头,两名服务生笔直站在门口,准备上菜了,主管他们包厢的服务生推着送餐车过来,上面摆满了菜肴。没有看见温亭深的身影,也没有感受那道注视。他真的没来?
不会出事了吧?
还是他已经大度到不介意她和冯璨见面吃饭了?眼看计划落空,李乐诗心情不好,讲话也不客气:“你当心璨是个什么高贵的地方吗?凭什么语气这么高高在上的?”她转身就走,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估计冯璨又要在心里怪她任性了。
想到这一点,李乐诗又蹭地冒起一股无名火。于是用餐的氛围很僵冷,大部分时间是姜玲玲和冯璨在聊着,李乐诗充耳不闻地吃东西。
直到姜玲玲希望冯璨以后多在工作和生活方面照顾她,冯璨也一口应了下来时,她放下筷子,不悦地笑了一下:“我都离开心璨两年了,你要怎么照顾我啊?”
空气忽然凝固了。
冯璨疑惑地望着她,姜玲玲则更多的是震惊。“妈,我两年前就离开心璨了,现在在画成人向漫画,挣得比在心璨多,也比在心璨开心。"她破罐破摔地掏出手机,给她妈妈看相册里一幅幅大尺度的图画,“这些都是我画的。”
冯璨瞧出来她宁愿坦白也不愿意再回心璨,眉头皱得更深。姜玲玲看过一张张视觉肉宴,神色微妙,不作声地喝了一口水。李乐诗埋头继续吃饭。
姜玲玲深呼吸了一下,问起她离开心璨的原因,她吃着牛排解释。冯璨一直在喝茶,最后放下杯子,叹息道:…乐诗,当初我的确不应该包庇朱村,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为你将朱村赶走了一-”“什么叫做为我?"她打断他,嗤笑一声,“明明你是看造谣我抄袭的舆论遏制不了,心璨要完了,才想把朱村拉出了顶包而已,为我?别逗了。”冯璨沉默着蹙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在这时,服务员突然开门,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文件袋,向着冯璨走过去:“冯先生是吧,前台有一位先生务必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交给我?"他犹豫着伸出手。
李乐诗条件反射往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有人,扭头给自己盛了碗鱼羹。该说不说,这里菜还是挺好吃的。
冯璨敛目打开文件袋,抽出来一张整齐叠放的纸,打开,接着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
“乐诗。“他的声音骤然沉下好几个度,举着那张纸,“这是什么情况?”李乐诗被嘴里的鱼羹呛到一一怎么也想不到那会是一张她的结婚证复印件。放大,高清,还是彩色的!
照片上,温亭深笑得温柔,阴冷的视线却好似从这张复印件中倾泻而出,黏腻地扎在她的身上。
没想到快要忘到角落的一件事,竟然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被揭露出来,还是用着这么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
罪魁祸首不言而喻。
情况紧急,但李乐诗仍冷静分析了一秒一一为什么温亭深要选择这个方式来阻止她和冯璨?
首先,他了解她,确定她和冯璨不可能后,干脆就没阻止这次见面。其次,她觉得他是有怒意在的。
明知道姜玲玲在这里,还堂而皇之将他们的结婚证拿出来,以她的理解是,这是温亭深在宣泄不满。
姜玲玲宁愿选择冯璨这个人渣,也不愿意选择他,他自我怀疑到产生了愤怒的情绪。
再加上李乐诗这次答应了和冯璨的再见面,双重刺激之下,他就彻底失控了。
姜玲玲猛地一拍桌子,将李乐诗的思绪拉回现实:“李乐诗,你最好告诉我这是P的!”
当过孩子的都知道,长辈叫出全名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