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做了个深呼吸,目光坚定而真挚,“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吗?'李乐诗局促地挠了挠脸,觉得姜女士应该也不会接受她和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谈恋爱的。
许殷节红着脸:“要是姐姐因为我是粉……就拒绝,我可以去为你埋珠。”“″
“持久力上……我也在训练。”
“???〃
“我一定会做到让姐姐满意的!”
“?‖‖!
不是,他是不是对她的择偶标准有什么奇怪的误会?!李乐诗尴尬得四处找地缝,就在这时,那道若隐若现的注视感又出现了。三楼,开着窗,环境安静,也许楼下很容易就听见什么。此刻温亭深就在楼下吗?
李乐诗忽然莫名紧张,走到窗前,探出头小心翼翼往楼下的小树林里看。茂密的叶片遮挡了来人的上半身,只能看见修长挺括的黑色西裤和一双男式皮鞋。
袖口折起,一条冷白色的小臂自然垂在身侧。温亭深可能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特意站在他们曾经接吻的那棵树下,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他这次似乎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叶片遮盖了他的一切情绪,所以此刻的他只有冷漠、僵硬与安静。许殷节看见他,倒吸了一口气,想起Alex被打晕这件事。他不敢忘记温亭深那晚的当面警告,仔细想想,若不是温亭深身体因为下药起了反应,也许他就是第二个Alex。很快,愤怒盖过恐惧,许殷节掏出电话:“我马上叫保安把他轰走!”温亭深可能听见了,转身,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压迫感消失后,李乐诗深深呼出一口气,刚要离开,余光瞥见温亭深曾经站过的那个位置,草色要更浓重一些。
她皱了皱眉,按捺住好奇和担心,关上了窗户。无家可归有了切身的感受,温亭深面无表情走在街上,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去哪里。
额头不断有血液渗出,流到下颌处,他就随意用手擦了一下,半张脸几乎凝集了血色。
一侧的胳膊也有道伤口,啤酒瓶碎片割破了衬衣,血液成股沿着小臂落下,砸在地面行成一串骇人的红。
右耳有点嗡响,仿佛蒙了层布,听得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被温尧一酒瓶子砸下去,伤害到了本来就有的旧伤。
半个小时前,警察在处理带走温尧的时候,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包扎一下,当时他摇了摇头,赶着去找李乐诗。
确认她一切都好才放下这颗心。
温尧那天在医院看清了李乐诗的脸,并来以此要挟他:“那么漂亮一个姑娘,要是被别人不小心糟蹋了就可惜了。”温尧并不想在温亭深这里得到什么,就想恶心折磨他直到死。温亭深只能以身入局,激得温尧动手砸了他,成功报警将他逮捕。而他,为了做好受害者的姿态,一次都没有还击,硬生生挨了这些伤。右耳嗡响声严重。
但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关心他了。
哪怕没有回家,也不会再有人红着眼眶来找他了。真是因果循环啊,温亭深闭了闭眼,轻呵一声。那家人不要他了,因为他们才恢复的那只右耳,可能也要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