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东西。”
“哎呀妈不用、"她想将钱退回去,可她妈虎着脸不许。“拿着。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这些东西还能带骨灰盒里不成。”“还有俩哥哥呢。”
“他们是男人,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我就是愿意给,你看他俩谁要。”意晚笑笑还真是,别说父母给她塞钱,就是俩哥哥也会暗暗帮衬她。好吧,那她就收下了。兄妹是一辈子的手足,不在于一时谁多谁少。是要互帮互助一辈子的关系。
二哥送她们上的车,临走有些舍不得漾漾。意晚开口逗他:“你这么喜欢女娃娃,赶快结婚自己生一个。”
“你这话说的,这是想生就能生的?”
“那也对。所以,你就羡慕我吧。”
“厚脸皮、”二哥给她个白眼,言归正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来信。”
“知道了。”
两张卧铺都是下铺,她带着漾漾,环环和卫卫一人一头,不宽的卧铺也能睡得下。火车上休息的好,翌日上午下车精神很好。在盥洗室洗漱了一下,头发也重新扎了一下。
环环离开半年也非常想家,一下车神情兴奋。“姐,咱们这是到市里了吧,怎么回家啊?”
“做班车到公社,然后实在不行就走路吧。”“行。“环环从小干惯农活的人,公社到大队的路走过无数遍,提着行李自觉没问题。
公社下车已经是十一点,这时期本来就车辆稀少,顺路车估计是碰不到。环环提着所有行李,意晚抱着漾漾,卫卫开心的在前头领路。“妈妈、我回家可不可以跟小胖去下河玩?”“不许。“看孩子失落的很,她又补充。“找时间,妈妈陪你们去。”“耶。”
卫卫穿着短裤半袖,半年的时间长高了一些,城里幼儿园的环境让他脱胎换骨,已经完全适应普通话,开口就是大喇叭里的广播口音,是村里人认为的洋气。
漾漾穿着背心裙,蓝色印花的棉布柔软清新,里头搭配白色的半袖,小女孩漂亮可爱的看什么都好奇。她离开的时候小,早就不记得家乡。“妈妈,那是什么?”
“玉米、那个顶上接着果实的是高粱。高粱是红彤彤的,所以说是红红的脸。你看长在上方的位置,是不是像脸?”“是。”
“旁边那个矮矮的是红薯,红薯的果实在地里。你想看的话,等回家了让爸爸带你去挖。”
“好。"小姑娘拍着手,兴奋中带着向往。进村的时候正值中午,有些人家在院里吃饭,有些还未做好。村里两侧坐着许多闲人,三五成群的说闲话唠闲篇。
“听说没,支书他弟弟,又落榜了。”
“听说了。知青们基本都走了,听说今年考试难度大,要不是政策让他们回城,一个个靠考大学,就等着在这土坷垃里活一辈子吧。”“李成功媳妇快生了吧,分家了还跟婆婆吵,上回我站大门口看热闹。”“岂止是老三媳妇跟她吵啊,老大媳妇也不乐意,在外到处说公婆偏心。要是继续白养着二十多岁的小叔子,她也要分家单过。”“老两口光顾着小儿子,也不说关心一下支书。媳妇孩子走半年了,他光棍一个。进门捅火出门挂锁的日子多难熬,兄弟四个他长的最好最有出息,你们说为啥李家俩老的不喜欢他?”
“听说是生他时难产,差点儿要了命。”
“这歪理、女人生孩子难产的多了,那能怪孩子嘛,他懂个啥。”“我娘家侄女今年二十五了,死了男人带着个孩子,你们说给支书说说咋样?我侄女可能干了。”
“支书不至于找带孩子的女人吧。”
“就是,支书一个人日子过的比有媳妇的也利索。长的好有本事,娶个黄花闺女多好。”
“又惦记给谁说媒呢?"李成林骑着车在近前停下,开口调侃大家。“哎呀,这是刚从公社回来吧?“胖婶笑呵呵的:“还能给谁说媒啊,这不是大家都在关心你嘛。你可是广大社员们的领导,我们关心领导来着。”“去,尽给我扯淡。我媳妇快回来了,让她听到你想我回家跪搓衣板呢。”李成林显然心情很好,几位大婶胆子也大起来。“支书,您就实话实说吧,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是啊支书,去年到今年,知青们离婚的有多少。没啥大不了的,又不是你一个。”
“是那女的没眼光,等我们给你介绍个比她好的,再见面气死她。”“不是、"李成林哭笑不得。“怎么都盼我离婚呢是咋地?跟你们说了我没离婚,怎么一个个都不信呢。”
“支书、你不是自己安慰自己?”
“就是,不用强撑,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我、行了,等我媳妇回来你们就知道了。”“支书你真不用强撑,婶子给你说个,保管比她好。”“婶子,给李成林说什么啊?”
意晚抱着孩子忽然出现,把几个说闲话的老太婆吓了一跳。抬头有些不敢认,实在是半年时间她们变化太大。李成林回头又惊又喜,嘴巴咧到了耳后根。眼眸亮的堪比头顶的日头,实在是他媳妇太漂亮。大夏天的,意晚抱着给李成林惊喜的想法,打扮的跟平时不太一样。穿了件到小腿的印花长裙,农村早晚凉气温低,上头她搭配了件薄薄的桃红色针织开衫。头发松松的编着四股辫,下头用手绢挽着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