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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二合一】(3 / 4)

近五岁,身子瘦弱,但规矩顶好。裴长渊半蹲下来,说:“宜和,父王给你寻个新的母妃,万母妃会待你好。”

万良娣有备而来,让丫鬟端来桂花糕,温声细语递给大郡主,“宜和乖,母妃那还有好多好吃的点心。”

大郡主一直被太子妃教导着要听父王的话,讨父王的欢心,又有桂花糕吃,便听话地点了点头。

身后的太子妃惊慌失措地喊:“宜和,母妃在这呢,快过来!”太子妃哪还能看不出来太子的意思,试图用母爱感化大郡主,让太子不忍心把大郡主带走。

可惜太子妃从未真正把大郡主当成自己的女儿,一直以来都是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来利用,不需要便让乳母婆子等伺候,她连见也懒得见一面。本就不是亲生母女,再不好生经营,何来的感情呢?因此这时,大郡主只是回头看了眼太子妃,就走到了万良娣的身侧。在她走近万良娣时,万良娣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将其抱了起来,“好宜和,母妃一定会疼你的。”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如今能有个女儿,已是上天的恩德,瞧着大郡主瘦弱的模样,冬日穿着厚衣裳,抱起来还轻飘飘的,顿时便心疼了。裴长渊瞧了眼万良娣,“你先将她抱回去吧,夜里头注意点,换了地方别惊着了。”

“是,妾身多谢殿下恩典。"万良娣屈了屈膝,抱着大郡主上了步辇。太子妃眼睁睁看着万良娣将大郡主抱走,一颗心就像是西边的太阳,渐渐往下沉。

日暮之时,到了。

裴长渊给冯忠递了个眼色,提步往里走,“屋里说吧。”白嬷嬷扶着太子妃跟上,冯忠立马命人关上正贤堂的大门,其余人等控制起来,不得乱动。

屋内依旧精致奢华,只是太子许久不来,有种冷清之感,好似珠玉蒙尘,黯淡无光。

裴长渊在上首坐下,冯忠紧跟着进来,与蒋陵一起,候在太子左右。太子妃入屋后,用帕子抚了抚眼角硬逼出来的眼泪,“殿下何故将宜和带走?妾身养了她四年,母女情深。”

“母女情深?“裴长渊嗤笑一声,“那为何方才宜和不曾犹豫就跟着万良娣走了?”

太子妃硬撑着狡辩,“她……她只是还小,万良娣用点心引诱她。”裴长渊想起了明思的话,“她是还小,却不傻,谁对她好她知道,你若真对她好,她哪里舍得离开你?”

元朔那么小都知道黏着娘亲了。

太子妃寻着借口:“妾身平日忙着打理后院,是有时对她疏………“李昭训自戕,留下了一封信。“裴长渊懒得看她做戏,直接打断了她。闻言太子妃和白嬷嬷面上一同失了色,李昭训居然留了信!信上写了什么?不必太子吩咐,冯忠下去,将第一页信纸给了太子妃。上头写的是太子妃指使李昭训加害明良娣,栽赃给杨氏。太子妃万万没有想到李昭训还留了这么一手,“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冤枉啊,妾身从未做过此事,李昭训是诬陷妾身!”裴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别急着喊冤,还有呢。”冯忠又递上第二页信纸。

写着李昭训怨恨太子妃抢走她的女儿,担忧太子妃有了亲生子嗣便忽略大郡主,她出手害得太子妃小产。

太子妃的眼泪霎时滚落,这下是真的哭了,“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却是咬了她最重的一口。这便是自食恶果吗?

“求殿下为妾身主持公道!"太子妃跪在地上,哭得悲痛,不知是哭自己识人不清,还是哭未曾见过面的孩儿。

“哼,“裴长渊冷笑一声,“你不是说是诬陷之词吗?怎么又要起了公道?”太子妃噎得眼泪都顿了下,随后道:“妾身并未谋害明良娣,实是被李昭训陷害,李昭训害死了妾身的孩子,她定然是想报复妾身!”裴长渊俊逸的面容神色严肃,“你做了什么,令她报复你?”“妾身……妾身什么都没做,"太子妃哭着摇头,“李昭训是怨恨妾身养了大郡主。”

“你扪心自问可有好生照顾宜和?"裴长渊寒声质问,“当初你求孤要抚养大郡主,说得天花乱坠,结果呢?宜和快五岁了,瞧着却还似三岁,隔三岔五便生病,身子瘦弱,你是怎么照顾的?"<1

母后也曾照拂过诸多皇嗣,她说身为后宫之主,照拂皇嗣是责任,不容有失。

李昭训的出身低了些,以她的位份无法抚养大郡主,原本他想过给万良娣,但既然太子妃要,他就给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是母后,有母后的胸怀,能认真对待皇嗣。太子妃没办法回答太子这番话,她向来只把大郡主当成工具,或是邀宠,或是彰显贤良,或是要挟李昭训。

裴长渊失望地看着跪地的太子妃,“孤最后问你一遍,明良娣早产,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妾身没有,"太子妃膝行几步,上前抓着太子的锦靴,满脸泪水,“妾身发誓,真的没有害过明良娣。”

“好,"裴长渊抬眸,看向太子妃身后的白嬷嬷,“你是太子妃心腹,你来说。”

白嬷嬷自然知道这是死罪,磕了几个头,连声说:“娘娘是被冤枉的!”“孤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裴长渊挥了下手,“将这位忠仆拖出去杖责,什么时候说了真话,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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