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过了,风头全在鲁王府。
“这种风头,我才不想要呢,是不是啊,小元朔?“明思抱着儿子万事足。孩子尚小,承受这么多关注也没什么好的。从前她想要高调,想要张扬,是为了用自身去保住父亲,可如今父亲没了,她现下只想安安静静把孩子与弟妹养大。范嬷嬷瞅着孩子夸,“咱们皇长孙越发白净了。”“小孩子长的好快,和刚出生时两个样子了。"明思越看孩子,越觉得有些像嘉平。
不过老话说外甥肖舅,像嘉平也正常。
如今宫里宫外热闹,明思的风荷苑却是难得的清净地。太子妃被夺了权,待在正贤堂不怎么出门,万良娣意气风发,反倒总是去正贤堂“请教"太子妃,似乎想把人给活活气死,可又挑不出万良娣的错处。总之不管什么事,反正挨不着明思,坐月子就是要清闲,可太清闲了,也实在无趣,整日都躺在床上睡觉,能把人睡傻,想看会书吧,范嬷嬷又说怕伤了眼睛,也不许她看太久。
她索性让乳母将元朔抱到她身边来,怎么照顾孩子也不必学了,当初嘉平和岁安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抱孩子驾轻就熟,不像太子,现在都还不敢抱呢说太子,太子到。
外头传来他的脚步声,算不得重,但明思就是一耳朵听出来了。很快瞧见了他的身影,只是看着不大欢喜的样子。裴长渊进来就将其他人遣了出去,刚好元朔也要喂奶了,明思就先让乳母抱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裴长渊在她身侧坐下,把手里的一份供状递给了她,“你瞧瞧,巧露招认了。”
明思接过扫了眼,她以为会看见太子妃的名字,结果却是,“李昭训?”在明思的印象里,李昭训老实巴交,和文奉仪似的,她居然能做下此等罪事?
还将这件事栽给杨氏,可见其心计之深,并非表面上看着老实。“巧露受了刑罚,没撑住,冯忠是宫中的老人,他审讯出来的结果,应当无误。"裴长渊亦没有想到是李昭训。
她是当初母后赏给他的宫婢,也是最先为他生下孩子的,虽说这些年没什么宠爱,但也没有亏待过她。
明思将供状收起,“可我和她并无冲突,甚至都没和她说过几句话。”算起来,她和李昭训是最没有过节的了,甚至她觉得万良娣下手的可能都比她要大。
裴长渊还没找李昭训问个明白,只猜测道:“兴许是因为孩子,她怕你生下孩子,我便不疼大郡主了。”
“可是大郡主不是一直养在太子妃膝下吗?"明思脱口而出。裴长渊垂眸和她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彼此却又心知肚明。是啊,她和李昭训没冲突,但和太子妃有,而李昭训的软肋在太子妃手中。明思抿了抿唇,做了母亲后,便越发能理解李昭训的心态。但她也不可能对想害自己的人手软,“你打算如何处置?”“待我先问一问李昭训,是否为旁人指使。”“这个“旁人"是谁也就不必多问了。
裴长渊将状纸搁到一边,靠在床沿上,伸手揽过明思入怀,“你想不想养大郡主?”
无论这事是不是太子妃做的,他都不打算将孩子放在她那养了。他目前就这两个孩子,即便有了元朔,也不可能对大郡主弃之不理,他虽不去正贤堂,却也时常让冯忠过问大郡主的事。明思用脑后在男人怀中蹭了蹭,实话实说,“不想。”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不想把母爱分一点给仇人的女儿,谁知道将来养大了,得知旧事会不会反咬一口?
况且她也难保自己“恨屋及乌",苛待大郡主,所以还是不养为妙。这个结果也在裴长渊的意料之中,“不养也好,将来咱们再生个女儿。元朔才出生,她本就忙不过来,是没必要为她添加负担。明思哭笑不得,打趣道:“太子爷可真狠心啊,妾身才生下孩子不足五日,就又盼着了,就是猪下崽也没这么快呀。”这是裴长渊头次听她喊“太子爷",普普通通的一个称呼,却被明思喊得婉转多情,听得他心头舒畅。
他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再喊一声。”
明思看着他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美眸流转,学着那花楼妓子的腔调喊:“太子殿下,太子爷,爷,渊郎,奴家有礼了。”一口气连喊了好几个称呼,秀眉轻挑,盈盈浅笑,“爷还满意吗?”裴长渊抬起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爷很满意,赏你的。”明思伸出双手,眼巴巴望着他,“太子爷可真小气,也不赏点实用的。”裴长渊见她这副卖乖的样子,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给她,随手从身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来一枚,“这是父皇赏的,你好生收着,别弄丢了。”明思拿起观摩,这是一枚龙形玉佩,五爪金龙腾云驾雾,普天之下只有皇上可用,象征着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力。
皇上能赏给太子,足以说明对太子的喜爱与看重。“这给我算不算僭越呀?"这东西拿出来,都能当半个圣旨用了。裴长渊意味深长道:“就当我给元朔的,你是孩子他娘,先替他收着。”这下明思可没什么担忧的,连忙将其好生放在枕下,回头献上香吻一枚,“谢爷赏,奴家一定给爷生个女儿。”
“这话我可记住了,"裴长渊咬着她的软唇威胁,“若生不出来,定要狠狠责诃。
明思实在是怕了他,推了推他的肩,说起正事,“若想给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