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火炮火器能归朝廷,让边军将这些火炮火器拉到边关,对着来犯清军直接轰炸,会改变大梁和清人之间的胜败局面吗?
李斑元发现自己竞然不敢保证,朝廷边军的水很深,甚至有很多驻扎已久的将领,都已经将手底下的边军变成了家臣。李斑元都不敢排除这些边军将领是否有养寇自重的嫌疑。
秦子汇对李诞元邀请道:“兄长,今日一见如故,我就住在前面的同福客栈,若兄长想找小弟,随时可令人送信到同福客栈。”李斑元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我也住在同福客栈,已经住了快半个月了。”
秦子汇惊喜道:“竟是如此,那以后我们可以秉烛夜谈了。兄长,今日我请你吃晚饭吧,同福客栈的饭菜味道还不错。”李斑元道:“既如此,那就盛情不却了。”两人回到同福客栈吃过晚饭后,晚上又在一起相谈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等秦子汇走后,李斑元深深的叹息一口气,跟着他出来的副将扮作他的管家,给李斑元倒了一杯热茶,问李斑元:“大人,我们何时回去?我们到山溪剿匪,却在悦江府逗留如此多天,朝廷那边若是知道了定会怪罪于大人你。”李斑元望着窗外的明月,问他的副将:“你看出什么了吗?”副将不明所以:“看出什么?”
李诞元转而问道:“你觉得悦江府怎么样?”“好,什么都好,百姓安居乐业,官府勤政爱民,连街上值守的小吏都能按规矩办事,这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是啊,这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可是这样的悦江府对整个大梁朝廷来说,就非幸事了。这里越好,就衬得大梁越糟,悦江府像一颗明珠,在大梁其他地方都死气沉沉的情况下,悦江府明珠的光芒迟早会被其他地方的人知道。到时候,悦江府就会成为所有大梁人向往的圣地,那时候,但凡江玄戈有一点野心,这天下迟早都会落到他手里。”
副将不敢相信:“大人,当真有如此严重吗?”李斑元直接问他:“你来到这里,第一想法是什么?”副将吱唔了一声,最终还是实话实说:“第一反应是这里太好了,每个人好像都很容易找到活路,第二个就是要是能带着家人在这里安家就好了,我有公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定居,最好也要想办法把我的家人送过来。”“你看,你是朝廷的将领,你都如此想,更何况那些挣扎在生死线的百姓,他们来到这里,悦江府能让他们活下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心向江玄戈,心向悦江府?”
副将点点头:“会的。",他没读过多少书,是军中拼杀起来的汉子。他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了解到在悦江府当兵的待遇和荣誉后,他敢说,只要大梁其他士兵知道悦江府这里的待遇,只要悦江府肯要他们,他们肯定会改投悦江府,心甘情愿以江玄戈为尊。
什么大义道理,都没有实际的好处管用。在大梁其他地方,现在当兵能让全家都破产,因为田地都被上官占了,还要帮着上官种地,忍受上官的剥削。朝廷已经很久没有足额发过饷银了,就算足额发,也会被上官层层盘剥,到了这些士兵手里十不存一。如此情况下,这些士兵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能养活家人。这样的士兵,连训练都没有力气,又怎能有力气作战?所以这些士兵一旦知道悦江府当兵的待遇,定会趋之若鹜。副将见李诞元面色不好看,又忙道:“大人,就算悦江府再安定繁荣,也不过是偏安之地,大梁那么大,江玄戈不可能凭悦江府就打败整个朝廷,朝廷有那么大军,就算江玄戈有狼子野心,也定不会让他得逞。”李斑元冷笑一声:“偏安之地?连你都对偏安之地如此向往,其他人定只会在你之上,到时候人心所向,江玄戈可不会受限于这偏安之地。”副将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安危李斑元:“大人,您现在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先做好眼前事。至于大势,我们左右不了。”,李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他忠的不是朝廷,不是皇帝,而是李大人。因为他这条命是李大人救的,也是李大人一步步将他提拔到现在的位置。如果李大人要与朝廷共存亡,那他就必会跟随李大人的脚步。可从他的私心来讲,现在的朝廷的确没什么值得效忠的,朝廷不把普通老百姓和普通士兵的命当命,若真有人能该立皇庭,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这样的人他不反对。他自己能活下去,是靠的李大人,而其他活不下去的人,难不成还不准他们拥护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人吗。李斑元让副将下去:“你先下去睡觉吧,我这里不用照应。”副将下去后,李斑元彻夜未眠,他将自己在悦江府的所见所闻都整理成册,想快马加鞭报给皇上。
他知道,皇帝就算有改变朝廷现状的决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诸位大臣各地的乡绅不会允许。悦江府之所以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百姓有地种,有房子居住,完全是因为悦江府进行了土地的再次分配,还有改革了税收制度。只第一条,让朝廷的官员和地方上的乡绅将手里的土地拿出来分给无地的百姓,这就相当于挖了他们的祖坟,没有人会同意的,他们必定会以死相逼。皇帝想要改革,简直比杀了朝廷上所有的官员都难。
再说税收制度,占着最多土地和资源的官绅是不用交税的,朝廷沉重的赋税全部由普通老百姓在背。这些百姓本就穷举至极,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