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气昂昂朝着漠南草原进发。
科沐尔简单伪装了一下,带着克尔特还有十几个土默特部的小首领,远远跟在这支大军的后面。
克尔特道:“这次清人倒是出了大力气,竞然派出了三千精兵。”,要知道,在大梁私底下流传着一句话,叫清人满万不可敌。平时清人旗出动,一次最多不过一两千人,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招募的其他旗种或者包衣。如蒙古、朝鲜这些旗军,包衣则大多数是抓捕的汉人。听说大梁朝廷内部还有专门和大清做这和人口生意的,抓捕汉人送到大清。
克尔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对汉人叹为观止。这样的朝廷,有着这样吃里扒外败类的民族,竟然能一次次定鼎中原,一次次兴盛将周边部落民族压的列死的,实在让他觉得老天不公。
他们蒙古人仗义大气,豪气干云,族里虽然有软骨头,但大部分都能为了族人舍命,像他们这样的民族,却只能占据着穷苦的草原逐草而居…不过老天还是眷顾过一次他们蒙古人,出了成吉大汗这样的一代天骄,将他们蒙古人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只可惜,短短百年时间,中原再次易主,大梁的太祖起兵恢复汉人河山,将他们蒙古人从中原重新赶到了北方草原,后面的几位大梁皇帝都以逐杀他们蒙古人为功绩,于是他们蒙古人的生存空间一再下降,甚至一度被赶到了遥远的戈壁滩漠北。好在大梁后面的皇帝变得昏庸,甚至连朝都不上,大梁的国力也日渐下滑,无力再对他们蒙古行使武力。他们蒙古人才得以喘息,并逐渐又重新占据了草原。
只可惜,这次再也没有成吉大汗那样的人物,将散乱的蒙古各部落统一在一起。
随着克尔特的发散,大军一直往前进,三天之后,他们再次来到了漠南。蒙古大军再次席卷而来,这次归一军所有人都淡定了。士兵们甚至还在说笑:“他们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失败了一次又来第二次,现在竟然来第三次。”直到他们看到清人和蒙古人的前方出现的黑压压的汉人奴隶,所有人都沉下了脸色。
小队长怒骂:“狗娘养的,前面那些人,定是清军的汉人包衣奴隶,他们肯定是想用这些包衣奴隶的性命来消耗我们的火炮,等将火炮消耗完之后,他们再发起冲锋。”
的确,巴海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汉人的火炮这么厉害,他又不是白痴,拿族里骑兵精锐的人体去对抗别人的大炮。既然这些汉人的火炮如此厉害,那就让这些汉人包衣奴隶去消耗,用汉人的火炮杀汉人,想必很有趣。这次虽然正规军只有一万多,这些汉人奴隶包衣却高达三万。乌泱泱的被驱赶在前面,一眼望去不见尽头,遮天蔽日。布延巴图而台及带着远及远远望着,愁眉紧锁:“这么多人,就算公子的炮弹太多,只怕也炸不过来。“这些清人就是如此,从来不把其他部族的人当人看。一旦成为他们的奴隶,便生活在了水生火热之中。不过这天下都是如此,哪怕是难免的汉人王朝,难道那些达官贵人就把穷人的命当命了吗?若不是如此,只怕大梁朝廷内部现在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起义造反。
另一边,江玄戈站在高台上,看着如蝗虫一般黑压压而来的汉人奴隶,脸终于沉了下来。
江一更是愤恨不已:“这些清人太卑鄙了,竞然驱使这么多汉人,用他们的命来消耗大炮。”
黄庆皱眉看着这些黑压压的汉人,他们被清军驱使着往前,似乎早已失去了自主意识,一副无比顺从的样子。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他们被清军奴役惯了,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奴性,他们甘愿充当炮灰。江主,还是直接打吧,这是他们的命,谁都怪不着。”江一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黄庆:“黄庆,你怎可如此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像牲口一样被清人赶着往前,我们应该解救他们。“如何解救?你没看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跑吗?”江一:…那也不该就这样轰炸他们,他们是汉人,是我们的同胞,被清人抓去当奴隶,非他们的罪过,只怪这该死的世道。如果我们麻木不仁,将他们的性命不当命,那我们和朝廷还有清人有何区别?黄庆,你也是从死亡堆里走出来的人,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出身。”
“我没忘!这些我当然不会忘。他们是我们的同胞,可是事情不会因为我们同情他们就会变得好转。我只知道要面对现实,我们不打他们,他们就能冲过防线,到时候我们的军队就要面对大清和蒙古人的铁骑,归一军兄弟的命谁赔,你吗!”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漠视这些人的命。”清人的这一出直接让江玄戈的两位得力助手江一和黄庆吵了起来,两人各执己见,据理力争。
胡青竹不言语,他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少爷的性命。江玄戈一支不言语,沉默着用望远镜望向对面黑压压的人群。赵峰眯着眼,看着这些汉人,依他的意思,自然是炮弹轰过去了事。没办法,这世道总是这么残忍,总不可能为了这些汉人奴隶,让归一军陷入险境。他看向江玄戈。
江玄戈望着他,沉静道:“将所有的扩音器都打开,让这些汉人让旁边跑,从现在开始计时,一刻钟之后,大炮开始扫地,炮弹尽量集中正前方射击,不要”
赵峰应是。
这是如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