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疏忽才导致这么多人伤亡,他们一定饶不了他。
克尔特环视一圈大帐里的人,最后看向科尔沐道:“很强,战力十分强。我们并未和这支汉人真刀真枪的接触,可是这两次的溃败比在正面战场被打败还要可怕。因为我们根本接触不到他们,而他们却可以凭借强大的火炮让我们全军覆没。大汗,汉人的火炮之利是我们从未见识过的,他们的火炮一经发射,便是地动山摇,日月无光,实非人力可以抵挡之物。”“怎么可能!汉人的火炮我们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大梁在边关陈设了那么多架火炮,就连清人那里也从汉人边关弄到了不少的火炮,那东西也就比听个响厉害一点。雨天发射不了,每次发射都要等许久冷却,还希望炸膛,发射一次,能打到的敌人还没有火炮炸膛自伤的多,怎会如此厉害?”大帐中的人不相信。
克尔特冷声道:“我克尔特的话你们可以不信,难道自己部落里回来的人你们也不相信吗?火炮有没有这么厉害,我经历过两次。这支汉人的火炮,的的确确非人力可敌。”
“打了败仗还这么嚣张?被一股汉人打成这幅模样,你还有理了?”,因为部落里的人十去四回,这些人难免将气撒在了克尔特头上。科尔沐冷哼一声,站起来:“好了,是我让克尔特领军去的,要打这场仗也是我们共同决定的。你们怪克尔特,怎么不看看察哈尔部和兀良哈部全军覆没的结果?你们该怪的不是克尔特,而是我这个做出出战决定的大汗。”这些人忙弯腰说不敢。
科尔沐对克尔特道:“克尔特,你仔细说说这些汉人还有他们火炮的特点。”
克尔特点头,不敢漏掉一点,把从他到了漠南部之后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一一陈述。
科尔沐听后,沉默半响,最后叹气道:“此次决策是我的失误,没有探明敌人深浅便贸然出兵,虽说应付了清人,却给我们部落招惹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强大敌人,实为我一人过错。”
其他小部落的首领闻言,忙纷纷道绝不是如此,这次出战是他们所有人都同意的,并且还积极派遣了部落里的勇士。以为能轻轻松松打赢这场战,还能从那些汉人身上弄点好处,毕竞他们可是听说了,随这支汉人而来的还有数量繁多的商队,汉人的富庶天下皆知,更何况是代表财富的商人。只是没想到,这次的贪心让部落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有人突发奇想:“大汗,既然那些汉人的火炮如此犀利,我们将他们的火炮偷过来不就好了吗,只要将他们的火炮偷过来,他们就成了无水之鱼,到时候再派我们的强大骑兵出动,定能将这支汉人倾覆。”克尔特闭了闭眼,不想和如此愚蠢的人对话。汉人的是厉害,但更厉害的是能制造如此厉害火炮的汉人,光把他们的火炮偷过来有什么用,只要那些会制造火炮的汉人还在,他们就有源源不断可以使用的火炮。而且能偷过来还好,要是投不过来,到时候就又再一次凭白招惹了这么强大的敌人。科尔沐含笑道:“好主意,那不如就让你们部落的人去偷怎么样?”这人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汗,不行,我们部落这次死了这么多人,已经没几个青壮了,要是再死人,我们部落就完了。”“既然你知道,那就闭上嘴。”
科尔沐对这些人道:“你们都听着,对面的汉人我们不知深浅,以后我们土默特部不可轻易再招惹这支汉人。至于清人那边,我来应付。”科尔沐让这些小部落的首领都下去,留克尔特一人:“克尔特,你是否还有其他话想对我说?”
克尔特抬头,嘴动了动,最终下定了决心:“大汗,中原的大梁王朝已经腐败不堪,内部各种起义造反不断,当时我们经过评估,认为清人过关,入主中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让清人对我们予取予求。可是现在出现了这么一支汉人,是否代表我们的预测出了错误,若汉人气数未尽,不管他们谁当皇帝,总归都是汉人。等中原王朝的纷争落下帷幕,他们是否会对我们秋后算帐?”科尔沐吃惊地看向克尔特:“克尔特,你以前坚定的认为清人入主中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竞然如此轻易的改变了看法。那支汉人当真有如此厉害?难道除了他们的火炮无人出其右之外,还有其他地方让你看出他们有定鼎天下的实力?”
科尔沐没有亲眼见过这支汉人,听了克尔特和族里人的描述,在他的印象里,这支汉人就是靠着火炮才能无往不利,若是没了火炮,也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和其他人的汉人战斗力差不多。
怎么听克尔特的意思,好像不是如此。
克尔特摇了摇头,缓了缓才道:“大汗,这支汉人,远远不是火炮厉害那么简单。他们的士兵,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士兵,他们就像被设定的无比精密,动作统一,他们的眼里战争没有狂热,没有害怕,只有平静。他们平静而整齐地操作发射火炮,没有一丝一毫出错,大汗,我认为窥一角可见全貌,这支汉人的战斗力定然远超我们的想象。这支汉人不知是汉人里的哪一股势力,我认为,若不让他们发展起来还好,一旦让他们发展起来,定然会成为清人入关的强大阻碍。”
科尔沐闻言,对克尔特道:“如此,我还真想要见识一下这支汉人的真实实力。不过,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