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休息时,凯伊又去找他玩,然后说看见他身上有伤口,就觉得是老爷干的。”
“感觉没什么问题。”
“确实没什么问题,欸不,就是有问题,不是,问题不在这……呸!我在说什么!问题就在索尔特看过勒维缇安身上,发现没有伤口。他自己也说不知道有伤口。”
“……有没有可能是索尔特家不想和魔法使起冲突,又或者想让魔法使把勒维缇安继续留在身边?所以哪怕有伤口也说没有。”
“嘶……索尔特不像是这样的人呐。”
“那凯伊在这件事之前,是个喜欢撒谎的孩子吗?”
“欸,还真不是。那会儿村里都挺喜欢他的,肯干活,跟谁也都不生分,爱帮忙……唉。”
“方便告诉我那位魔法使叫什么名字吗?”维络最后问。
“嘶……我们都是喊老爷的。名字,还真没听说过。”达西回答。
维络不说话了。
达西在他身边站了一会,沉默得有些尴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呼——”
维络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和达西说出那句话时,进入村子以来,那种怪异的注视感达到了巅峰。
原先可能是有人远远盯着自己。
那个瞬间,可以说是那个人直接跑到自己面前,
和自己脸贴脸大眼瞪小眼了。
最怪异的点在于,从维络释放“视线感知”以来,他感受到了来自村民的形形色色的目光,包括那个“注视”。
然而,哪怕那个“注视”在感知中一直存在,早就超过了五秒,乃至于一次施法持续的十分钟,
维络也一直判断不出来“注视”的来源与情绪。
可是,维络却发现了一个规律:
他感知到的视线总量越少,那个“注视”的存在感就越弱。
仿佛,所有看过自己的村民,他们的视线,其实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天色渐暗,维络回到了酒馆。
刚好赶上了晚饭。
关于那怪异注视的来源,他初步猜测是某种仪式魔法,利用村民的某种生活习惯作为诱因,来让他们作为魔法的一环,成为施法者的耳目。
至于凯伊和勒维缇安,或许也是这件事情的另一面,当然,也有可能根本是另一件事。
不过当一个地方存在秘密时,只要这个秘密足够大,那么任何反常的事件其实都是这个秘密从不同角度、不同人的延伸。
然而维络不打算太过主动地参与,以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至少在他一个人睡觉和上厕所都能感受到那股注视以前,他都不准备调查任何事情。
你说书宫的任务?
我不到啊。
谁叫它语焉不详,只给自己塞了一本太监的家庭伦理小说,把自己空投到这一带就不管了。
自己总不能顺着作者的名字找上门,催他继续把书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