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语气像是哄小孩子,格外温柔,唤她,“窈窈。”施令窈下意识收紧五指,眼睛不敢往段祈安身上瞟,只说:“我也没怎么生气,就是感觉你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施令窈脑袋越埋越低,“这么幼稚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做,你说不定还会恼着说对方胡闹,可你自己又做得得心应手。”“而且县.…你对自己下手那么狠,这都一个礼拜了,你都只能在家办公,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祈安不由出了神。
他没忘了白寅发来的那些消息里,对方好几次试探他如此做的缘故,到了最后,甚至是直接拆穿,说什么在感情面前,他也同样不能免俗。段祈安闭了下眼,骤然间收回思绪。
斟酌良久,他终于静下心来,开口,“都说,习惯养成容易,戒掉难,婚后我们一直同住,你忽然不在,我有些不适应。”“就只是…因为这个?"施令窈断断续续地问。段祈安:“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没。"施令窈跟着摇摇头。
她想起段祈安第一次出差,自己也是辗转难眠,那时候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毕竟从小到大在梓乐居,施董跟温老师时常外出,她是完全不受影响。原来是因为习惯,那就说得通了。
困扰她许久,让她一度认为自己反常的源头找到,施令窈顿时神清气爽。她回了个笑,“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有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那我们讲和?”
“我也没跟你决裂呀。”
“都跟我分居了,还不算决裂?"段祈安哼出一声短笑。施令窈皮笑肉不笑,“当然不算,白天我们不还是在一个屋檐下,等我下次回梓乐居,让你再重新感受一下。”
“还有下次?"段祈安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