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称呼,可她抑制不住会想歪,更加会不受控地回想起那顿如坐针毡的午餐。当时,五个人目光灼灼地瞧着她,等她答疑解惑。略作思忖,她故作镇静,出口却磕磕巴巴,“他.他让我教他画画,所以就..
其余四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有段祈音是一脸怀疑的表情,那眼神仿佛是在对她说:信你就有鬼了!
之后,施令窈味同嚼蜡,没吃多少就借口说自己有事,急匆匆上了楼。这会儿,望着屏幕上重新拨过来的电话,她等到快自动挂断才接。电话那端十分嘈杂,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过渡,终于安静下来,段祈安柔声道:“刚起?还是我吵醒你了?”
施令窈从耳机仓内捏出一只耳机戴上,开始一心二用。她打开电脑,边回复着工作群里的消息,边跟段祈安闲聊。不多久,应该是有人出来找,段祈安跟她打了声招呼,这通电话才结束。施令窈继续忙工作,应粉丝们强烈的要求,这段时间她拼拼凑凑拍了点视频,但因为精力有限,她只能将剪辑的活交给了工作室里的其他专业人员。刚才跟段祈安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发布在了所有的社交平台上。短短几分钟,转赞评已经轻松破了千,施令窈知道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流量,主要还是因为这次平台的企划活动。
自那天起,她就没再打开过这些APP。
连载的那部漫画,一画完,直接交给闻初去漫卡后台上传审核。眼不见为净还是有用,施令窈心情和状态都好了许多。她拉开书桌的抽屉,准备拿之前去书店买的那几本书,忽然被角落里一抹淡蓝吸引走了注意力。
施令窈想起这好像是婚礼那天,白寅拿给她的,就是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见面礼。
外观看着有点年代了,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托着底部拿出来,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瞬间化为童粉。
谨慎摊开,入眼的画面让她先是一怔,而后强忍不住笑出了声。凑巧莲姨端着托盘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佣人,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将饭菜整齐摆放在了书桌空着的那边。
这个距离,莲姨能轻而易举看见她平摊在桌上的东西,动作一顿,笑道:“少奶奶这是在看大少爷的旧照片吗?”
施令窈没抬头,视线全都在相册上,方才让她开怀大笑的那张,是段祈安捧着脚丫用嘴啃的照片。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是因为昨晚亮着灯抚摸段祈安腹部的肌肤时,她看到了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对,莲姨你也看过吗?”
她又翻了一页,段祈安的旁边有了伙伴,想必正是送给她这本相册的主人,白寅。
莲姨歪着脑袋,与她一同看了几页,“这个相册,大少爷有本一模一样的,不过放在观禾山庄,没带过来。”
施令窈来了兴致,抱着相册撒不开手。
吃上两口饭,就跟着翻一页,如此反复许多次。末了,莲姨将所有餐具收拾到托盘里,开始认认真真地擦拭起了桌面。她索性拿着相册窝到了角落的懒人沙发里,斤斤见状踱步过来,一长条趴在她的腿边,没多久便舒服到打起了呼噜。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间,阳光没那么毒辣,经由窗外茂密树枝上垂挂的叶子缝隙倾泻进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施令窈在不知不觉中看完了一整本相册,她觉得自己仿佛在某一个瞬间穿越了时空,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到了段祈安二十九岁以前的一整个人生。原来,他不是天生心冷如冰。
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他都有。
施令窈终于明白了之前段祈安在得知她对他有偏见时,对她解释的那一大段话。
作为沈淮枭和段祈音的大哥,他必须强大,才能挑起压在他身上的所有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