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靠过来。”只几秒,段祈安的唇就贴了上来,她小心翼翼地碾磨着,后又探出舌尖舐过微抿着的唇缝。
几次钻入未果,施令窈不免有些恼了。
虽说段祈安在男女关系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但之前绝不会像现在这么迟钝,只要察觉到她的意图,便会立刻松开牙关,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她撤开唇,气息喘匀后,双手覆上段祈安的颊边,蹙着眉低声命令,“张开嘴巴。″
不久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段祈安一见形势不对,又着急覆唇上去,灵舌更是短瞬间就探了进去。施令窈惊愕了半刻,忽然不知道是该说眼前的男人天赋异禀,还是学习能力太强,这个吻到最后,让她几近喘不上来气。两个人在不知不觉间,以一上一下的姿势躺倒在了床上。施令窈被段祈安小心翼翼地托着腰,所有的亲昵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没有丝毫要停歇下来的意思,那种让人愉悦又心跳加速的刺激,让人根本无法抗拒。“唔一一"施令窈不禁低呻出声。
这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到了段祈安的耳朵里,他猛然抬起身,右手摩挲在她的右边脸颊,看着她喘出闷重的气息,问:“施老师,还好吗?”她的目光直愣愣地,良久才默默地看向面前的人,跟着摇了摇头。段祈安帮着将她被汗黏在颊边的湿发拨至耳后,关怀道:“怎么了?”施令窈大脑中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整个人仿若被忽然抛到了岸边,渴水得厉害。
她将双手攀上段祈安的肩,稍抬下巴,出口便没了耐心,“你别忽然停下来呀。”
段祈安眼波闪动,闻言很显然怔了一下,笑中带了丝不均匀的喘,“施老师,怎么继续你得教我。”
施令窈羞到用指尖滑过他坚实的脊背,但这种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力道,于他而言,不像惩罚,更像是与此情此景相得益彰的挑逗。他舒展眉眼,不敢再逗她,像昨晚那样,先是轻轻啄吻着她的唇角,然后顺着她的侧颈,缓慢往下,途径漂亮迤逦的挺立山脉,最后停留在散发着馨香的温柔乡。
唇舌贴上的那一刻,女孩子跟方才别无两样的难耐轻吟,再度传递到耳中。之后长久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却完全盖不住段祈安唇边的咂咂水声,就像是一首悦耳的奏响,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末了,施令窈被段祈安用睡袍裹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困到快要睁不开眼睛。
被塞进软绵绵的鹅绒被时,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着,然而事不遂人愿,段祈安轻拍了拍她的肩,说:“施老师,起来喝点水再睡。”施令窈的嗓子早就干到快要冒烟了,都是不久前歇斯底里叫成这样的。她艰难爬起来,半眯着眼睛,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期间有悄悄地瞥一眼床边坐着的男人,那副餍足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施令窈不由蜷了下指尖,明明杯中的水温度刚刚好,她却觉得掌心灼烫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程度,忙不迭说:“你不许再那样叫我,非授课期间,注意分寸。”
这称呼一出来,她大脑里全都是自己掌着骇人尺寸时,段祈安哑着声接连不断吐出"施老师"的画面。
段祈安老神在在地瞧着她,转而接过她递出来的玻璃杯,放到床头。不知是有意无意,室内灯光撤灭的那一刻,掀被钻入后一将她揽到怀里,便说:"晚安施老师。”
施令窈瘪瘪嘴,愤懑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不许再叫了!”段祈安溢出一声笑,吻了吻她的耳尖。
段祈安陪施令窈睡到了晌午十点才醒,直接错过了早饭。他将手臂自女孩子的脖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没成想还是将人给吵醒了。
施令窈很不情愿地咕哝了一声,“几点了?”段祈安轻一抬眼,“十点,还早,你再睡会儿。”闻言,施令窈稍稍精神了点,眼皮只掀开一条缝,“今天周一,你不用去工作的吗?”
段祈安系着睡衣上的纽扣,“要出差一段时间。对了,爸妈中午要过来吃饭。”
“嗯?你是说我爸我妈?"施令窈根本不知道这茬,说话时不由带了点脾气。她没好气地觑了一眼,也不知道段祈安到底使了什么迷魂计,使得施董跟温老师倒戈得这么快,现在都是直接越过她联系眼前这家伙。段祈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在听了她的话后,低低一笑,“你可以再睡一个小时,晚点莲姨会上来叫你。”
施令窈早就没了睡意,双手搭握在一起,跟着伸直手臂越过头顶,伸了个懒腰。
刚一偏过脑袋,转而停滞不动,入眼的是段祈安从宽松领口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上面足有四五道微微有些红肿的细长抓痕,有的甚至是已经破了皮,渗出的血丝结了层薄痂。
她眼睫微微一颤,贝齿咬住下唇,看着段祈安离开卧室进入洗手间后,赶忙跛上拖鞋去了书房,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了药膏。良久,施令窈拿着一个小小的网状收纳袋,里面装着一瓶消毒的药水,还有一小盒消炎止痛的药膏和一袋医用棉签。脚上的貂毛拖鞋在台阶上磕出清脆的响声,她左顾右盼寻找段祈安的身影,最后是在客厅见到了段祈安的秘书,程屿。程屿手上拎着公文包,冲着她微微欠身,颇有礼仪地叫了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