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昱嗤笑一声,转回目光背手而立。
“无事,你们继续。”
既然不求我,那你们就继续。
郑月蛮扬了扬手里的刀,故作无辜。
“我可没有伤人,是我这妹妹看上了我的这把刀,非要叫嚷着看一看,哪知道两人一来二去自己划伤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难道这也要怪我吗?”满口胡言,如此拙劣的谎言,几乎连心都没用,纯属信口胡谄。可偏偏信口胡谄之人笑着回头去朝地上跪着的受害人确认的时候,受害人却忙不迭点头。
“是是是……确是如此。”
郑国公脸色一凛,视线落在房内两人身上,王氏心虚的挪开眼。不一会儿,他转了神色,面露柔和:“既如此,原是我们误会了,还请名位大人移布前厅,继续饮酒。”
好一招以退为进。
郑月蛮的说辞确实是在场的人都能听的出来的敷衍,可若是郑国公作为亲父,不依不饶,那就有几分可疑。
毕竟哪个父亲希望自己女儿去刑部受苦?
溺爱是父母的天性。
可一旦他开始表现出纵容,在场的言官必定更不能放过。“国公爷此言差矣,不管怎么说,都是桩案子在,怎么也该在刑部受审过再行定论。”
“这……"郑国公面露难色。
无论别人说什么,怎么表演,梁昱都无事人一样高高挂起,立在一旁。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被叫嚷着必须要带去刑部受审的也不是他的夫人。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注视着郑月蛮,兴致玩味。郑月蛮也看着他,目光半分不曾移开。
没人有看见,他们之间暗藏在平静湖面下的僵持和拉扯。开口,求我。
绝无可能。
郑国公似乎真的被言官说动,故作大义凌然的为难道:“既如此,那就让刑部将人…”
“爹爹,您确定吗?”
郑月蛮开口打断郑国公的话。
“什么?"郑国公抬头,狠意显现。
“我只是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的过错都该被原谅。"郑月蛮说的平淡。“什么好日子?“郑国公问。
“您成亲的日子。”
“扶正个侧室算不上成亲。”
“是吗?"郑月蛮又笑,终于视线内出现了她想见的人影,“我看未必。”门外人高呼:“昌平长公主到!”
郑月蛮笑的愉悦,跪地俯身,行了个大礼:“参见长公主殿下!”期间她抬头跟梁昱对视一眼。
梁昱错愕一瞬,忽的想明白什么,他敛了神色,沉着眼望向郑月蛮。郑月蛮嘴形描绘两个字。
我赢。
这一局,依旧是我赢。
甚至连你,我也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