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摆摆手:“不必。”
“你当如霜留在那儿是为何,我们都能瞧出来,她能瞧不出?”大总管:“倒也是,是老奴愚笨了。”
“对了,魏家唯一替那姑娘说话的,朕以前怎没有瞧见过?”大总管回道:“那是魏家五公子,是庶子,以前没有参加过宫宴,这回能来秋猎,是因他中了举人,在名单上,魏家拦不得。”圣上了然的点了点头。
高台上,圣上一走,褚燕便大刀阔斧的稳坐高位,慢悠悠道:“虽孤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宋大人方才可将几位大人迫不及待给人定罪的言论听的一清二楚。”
“宋大人,你来说说,你认为他们有没有问题?”几位大人听的额上冷汗直冒。
谁不知道宋大人是太子心腹!他会说半个不字?宋淮:“有疑,可查。”
“既然宋大人觉得可疑,那就将人暂时关押。"褚燕:“给孤好生审上一审。“殿下,臣等是冤枉的殿下!”
“是啊,臣等绝无异心!”
“殿下.…”
褚燕抬手打断:“若真是清白,便也不怕查,各位大人放心,宋大人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但也定不会放过一个恶人。”宋淮拱手:“臣必会秉公处理!”
“如此甚好。"褚燕。
宋淮挥手,便有侍卫上前将几位大人押走。喊冤声远去,场面再次寂静了下来。
这时,便有人道:“魏二姑娘雇凶一案虽铁证如山,但既然作为受害者的齐姑娘提出质疑,宋大人也说此案另有隐情,那不如就按规矩交给奉京府,仔纸查证。”
“如此倒也合乎情理。”
“还请殿下明断。”
魏婢紧紧抿着唇,她绝不能进奉京府!
正在她抬头欲开口时,便听太子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孤听不懂。那几位大人俱是一怔。
太子在说什么,他们好像更听不懂…
“殿下,雇凶猎场刺杀和殿下崖底遇刺,太过巧合,这两者必有关联,臣认为,可以并案!"宋淮道。
所有人…”
合着太子是这个意思。
可但凡长了个脑子的就能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桩案子!江湖杀手是冲齐姑娘去的,崖底刺客是冲太子去的,这目的都不一样,并案?从何说起?
“宋大人所言甚是啊,孤就是这么认为的。“褚燕脾睨众人语调慵懒道。宋大人继续道:“事关储君,奉京府无权审。”魏姆提着的心总算落下。
褚燕:“所以,宋大人有何高见?”
宋淮面不改色道:“回殿下,不如将此案移交至枢密院?”众人…”
这又是什么逻辑?
即便奉京府无权查,那也还有大理寺刑部啊,怎么也交不到枢密院手上啊!“殿下,臣前段时日听过一道传言,是殿下与这位魏二姑娘的。”一位言官顶着众臣灼热的视线,站了出来:“殿下乃枢密院使,有此传言在先,殿下理应避嫌。″
褚燕:“你是说,孤会徇私?”
“你心盲否?”
“她既是刺杀孤的嫌犯,孤为何对她徇私?”言官.…….”
正因为他心不盲,他才无比清楚,这分明不是一桩案子!“殿下,请三思!”
众臣遂赶紧附声。
褚燕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宋淮!”
“他们不满意,你再换一个!”
宋淮冷冷的瞧了眼众臣,沉默片刻,掀袍跪下:“臣,请查此案。”众臣面露茫然:.…?”
就说,你宋大人查和太子查有什么区别。
齐家众人始终都没有吭声。
盛安郡主也默默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裴骆安立在裴家长辈后头,远远望着魏姆的背影,他也是那日离开齐家后才忽地想到,她就是与太子有过传闻的魏二姑娘。那时以为当不得真,毕竟太子不近女色,这些无根据的传言没人会当真。可现在很显然,太子要保她。
难道,传言并不为虚?
其实,在容锦开口时他也想上前求情,但被父亲拉住了。好在最后盛安郡主开了口,太子殿下也到了。既然东宫要护,她就必然无虞了。
“殿下三思,此案如何也轮不到御史台啊。“言官安静了片刻,终于找到了破绽。
“但孤觉得可行。"褚燕道:“与魏姑娘有传言的是孤,又不是宋大人,他无需避嫌,更何况,宋大人的名声想必诸位都清楚吧。”众臣默默垂首。
那可真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心黑!手黑!哪哪儿都黑!
“你们可认为宋大人会徇私枉法?”
褚嗛又道:“亦或者,宋大人手底下有过冤案?”众臣继续沉默。
不是他们想沉默,是在这点上,他们实在找不到可抨击之处。“既然没人反对,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褚燕不容置疑道:“宋淮,人交给你了,务必给孤查个水落石出!”
宋淮应下:“是。”
“还有,之前抓的那个.那个什么江湖杀手,也一并提到御史台去,凡与此案有关者,皆交于宋大人。“褚燕说罢,便缓缓站起身:“孤有伤在身,就不陪诸位掰扯了。”
有言官还欲继续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