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仇,伙同离恨天那样迫害他?”
这正是夏炎耿耿于怀的疑问。他隐于暗处,紧盯着楚幽荨的一举一动,期盼能解开这困惑他千年的谜团。
冉彤亦凝神细听,预感这女人必定会狡辩。果然,楚幽荨再次暴怒,詈斥:“你们所见皆是假象!那个人不是我,是被老贼摆布的玩偶!”
此言一出,众妖修尽皆震怒。
封三郎按捺不住,出列怒斥:“好个信口雌黄的娘们!我等又不是傻子,岂会连基本的真假都辨不清?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当年那个楚幽荨压根不是你!"
封五娘尖刻帮腔:“背信弃义就罢了,还要编这等拙劣借口,真令人作呕!”
封三郎越听越气,狠狠啐道:“黑心烂肺的贱人!夏爷英明一世,唯一的污点便是被你坑骗!”
冉彤听得痛快,恨不得击掌叫好,奈何不能亲自上阵痛斥毒妇。她余光一扫,见夏炎面色铁青,眸中翻涌着受尽欺凌的屈辱、痛心与愤怒,显然被前妻这番寡廉鲜耻的言辞气坏了。楚幽荨浑身乱颤,剑气转为赤红,犹如血焰焚天,将苍穹染成凄厉的猩红,声嘶力竭咆哮:“老贼辱我至此,还敢龟缩不出?!你强掳良家女,以邪术控玩弄,还敢冒充正人君子……古今无耻之徒,以你为最!”那刻骨恨意太过逼真,连冉彤都暗自心惊。若非她深知夏炎为人,恐怕要因这番控诉动摇。
她偷眼瞥向身旁男人,他也在发抖。
楚幽荨的每一声咒骂都像淬毒的尖刀剐得他体无完肤。他终于按捺不住移动脚步,想出去与那恶女对质。
“前辈不可!”
冉彤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拦腰抱住他,声音都带了哭腔:“她就是要逼您现身!求您千万别上当!”
她感觉夏炎的身体僵硬如铁,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死死攥着他的衣袖哀求:“求您忍一忍…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啊!”这声哀求像盆冷水浇灭了夏炎大半怒火。
他下意识抱住她,捏皱了她肩背的衣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他觉得自己与楚幽荨的情缘像个恶毒的笑话。她夺走了他的生命、自由,如今连尊严都要被其踩在脚下践踏。
冉彤说得对,这女人就是个黑心骗子,从一开始便带着阴谋闯入他的人生。阵外的叫嚣还在持续,可夏炎心底的彷徨与不忍已彻底消失,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来日他定会用最铁血的手段让这心如蛇蝎的仇人付出代价。
封无牙见楚幽荨已近癫狂,当即呵斥:“楚幽荨,已经让你搜查过了,你若再无理取闹,老夫也不会再同你客气!”楚幽荨颤声指控:"你们都是那老贼的同伙,休想蒙骗我!”她铁了心要强行逼供,杀气一触即发。
廖行之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留不住你一个!”眼看大战在所难免,最沉稳的麝兰夫人突然举起拐杖向东面一挥,射出一道镰刀状的光波,赫然劈开远处厚重的云层,露出一道发光的缝隙。那缝隙后分明藏着人!
“慕天歌,热闹该看够了,出来吧!”
麝兰夫人语带鄙薄,显然早察觉了端倪。
慕天歌乘坐金莲台悠然飞来,脸上挂着盈盈微笑,开口却满是恶意:“老夫人一把年纪,火气还这么旺。怪不得都说鹿血燥热,最宜滋补呢。”这话不仅羞辱麝兰夫人的鹿妖身份,更暗讽她为老不尊。众妖修本就痛恨离恨天,闻言怒发冲冠。
封三郎瞪眼叫骂:“说起喝血,我倒很想尝尝你这恶婆娘的血是什么滋味!”
“老三!”
封无牙喝止儿子,不卑不亢地对慕天歌说:“慕长老来得正好。楚幽荨一口咬定夏爷在我灵樾森,老夫已敞开禁制任她搜遍了角角落落,她却仍不肯善罢。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
麝兰夫人不给慕天歌强词夺理的机会,脸黑如墨道:“地母失踪、唐映雪勾结魔修杀人案的风波尚未平息,劝你行事掂量着些!别以为太清教教众明事理,就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那两起案子里,妖族与离恨天摩擦激烈,且全是离恨天理亏。慕天歌怎会听不出老太婆的警告,却依旧假惺惺笑道:“夫人这话怪可笑的。你们明知夏炎是在逃重犯,还与其暗通款曲,难道不该以同党论罪?”麝兰夫人嘲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勾结他了?封驸马是老身的近邻,今日朋友们来探望他,吃杯酒聊聊天,碍着谁了?何苦罗织罪名、栽赃诬陷?”慕天歌眼神一凛,步步紧逼:“我们并非凭空怀疑,前阵子你们协助夏炎猎妖取丹,可有其事?”
麝兰夫人环顾四周,放声大笑:“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灵玄教贼子为祸多时,我们集结清剿乃正义之举。难道离恨天要为那些恶贼出头?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沐晴适时接话,笑意里藏着锋芒:“这倒不足为奇。听说地母失踪期间,那个在神宫鸠占鹊巢冒充她的蚰蜒精就是离恨天弄进去的。”她当众揭离恨天的短,慕天歌顿时激怒,严声打断:“夫人请自重!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说多了于你有害无益!”
“你先管好自己的嘴!”
廖行之怒喝一声,眼中迸出凶光,“当日伏牛山一战,老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