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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一百米乘一百米的演武场,这里空荡寂静,只有三个人站立其中。
一个光脚站立的青年表情紧张,他面白如纸,气息游离,枯槁干廋,全身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件衣服,暴露出遍布身上的恐怖伤疤与任何动作。
佘山面无表情的将一团红色云雾打入他体内,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佘山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股坚决与冰冷。
这种感觉让他原本的底气此刻消失无踪,心虚不知何时将他的内心占满,慌乱悄然滋生。
青年嘴巴蠕动,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干笑一声,语气感激的说道。
“佘帮主,您不嫌麻烦的数次亲自邀请我,我早就感动不已,心中更是不知如何报答,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最后两天,不管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您看如何?”
青年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佘山的行为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全身空荡荡的被带到同样空无一人,不,算上他还是有三个人的广场上,又不苟言笑,神色严肃的将一团一看就是练筋阶段的东西打入体内,他承认他有些急了。
谁料到,佘山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说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丁荣盛,做好准备,接下来你将与你面前的人经历一场生与死的对战,拿出你所有的本事。”
丁荣盛原本想要感谢的表情一僵,好像咔嚓一声响起,某种幻想破碎,不,怎么会这样,你不应该答应我的吗,随后他原本镇定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语气中透露着惶恐。
“不!你不能这样!!!”
“我知道秘密,我知道一个很大的秘密,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我跪下了,我磕头了,我好歹是个练肉,我……………………”
“…………”
青年各种臣服动作不断做出,甚至无视尊严,慌忙的语气带着强烈的祈求,但陈苦、佘山毫无动摇,冰冷无比的话语从佘山口中吐出。
“现在,丁荣盛,做好你的准备,比武马上开始!”
终于,他彻底按耐不住了,由恐惧生出羞耻与愤怒,猛然站起,指着陈苦如同泼妇般辱骂。
“我***,你个小**子,还想跟你丁大爷比,你这个****…………………”
可面前的两人就这样看着他,就如同在看小猴耍戏、仆人逗乐般看着他,好似这辱骂根本没被放在心上。
丁荣盛骂着骂着就感觉到无趣,声音开始变得颤抖,哭腔出现,悔意不知何时占满了他的胸膛,辱骂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痛哭的哽咽哀求道。
“祖宗啊,佘帮主,不,佘祖宗,还有小祖宗,您们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就饶小的贱命一条。”
“丁家的财产土地随便拿,族人随便使唤,我老婆、女儿随便来,我绝无半点怨言,只求您放我一马,饶了我这条狗命!”
“你后悔了,不,你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陈苦走上前来,对着悔恨不已的丁荣盛无情说道。
“连亲人都能轻易抛弃的人,心中早就被利益占满,你不是在后悔,而是在恐惧!”
“来吧,与我一战,拿出对贪婪的勇敢来,放手一搏,你别无选择。”
丁荣盛瞬间满脸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身体如同抖筛子般剧烈颤抖,他刚想要继续说话,却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阵灼烧,他明白自己已经耗费太多时间,不会再有机会让他继续拖延下去了。
心中最后的希望消失,丁荣盛彻底绝望了,他苦笑两声,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选择战斗会死,但外面的家人可能会活,不选择战斗还是死,外面的家人也可能死,但已经没得选了。
丁荣盛直起身体,全身浮现大小变化的水光色的纹路,稀薄的水汽在他身旁迅速聚集,形成环绕身体的薄雾,周围的环境变得干燥。
他的身形如同一尊水神在迷雾中展开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膨胀,如同水面反射出来的水光不断朝四周溅射,宛若无数的波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更心烦意乱。
不过眨眼间,丁荣盛的身体便来到三米高,站在他面前的陈苦这段时日虽然长了些个已经一米七八,但还不到他的胯部,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孩童。
“来吧,接我一拳!”
随着如同水流相撞的轰轰声响起,一道大如铁锅的拳头袭来,皮肤被水撑到几乎透明,里面肌肉永久性的分成一条条肉色丝线,紧紧的与皮肤相连,内部惨白色的骨架与内脏清晰可见。
陈苦看着膨胀到极致,如同的透明水宝宝般拳头,带着一股万流汇聚的滔天水势来到他面前。
他脚尖轻点,身形如同腾空而起,轻易就将拳头避开,手指在拳头以胳膊上连点数下。
坚韧、柔软,这条胳膊就如同一个被水撑到极致的气球,却又拥有比气球更强的承受、束缚、韧性一样,锤不破,打不烂,任何力量都要被吸收、缓冲干净,唯有尖锐兵器才有可能刺破。
随后,一声嘭响,丁荣盛的一条腿在地上一蹬一缩一弹,如同皮筋一样不断拉长,像鞭子般带起咻咻的破空声与劲风,抽向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