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倒是不少。”林清妍眯了眯眼，忽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既然这么不放心的话，不如你过来监督我录歌呗？”
江山：“......”
不过去现场监督她录歌，这事倒还真不是不行。
“是啊。”提到这点，林清妍还有点小自豪，“我专门找人给一个房间铺满了吸音棉，改装成了录音棚，购置的设备都是专业的哦。”
“不会的啦，又不是永久性的装修。”
“......算了。”
“合作这么多次了，我相信你的技术。”
“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说这首新歌就不要预告了呢？那样不是会有很多粉丝不知道出新歌了吗？”
“我就很喜欢啊。”林清妍眉眼弯弯，“T老师你要自信一点，这首歌一定会火的！”
说是双休，但实际上只能勉强算一点五休，一外的规矩是周日的晚上就要返校，正常上晚修。
临近晚修时间，班群中显然热闹了不少，一面是因为放纵了整个周末而卑微地求着各科答案的贪玩鬼，另一面则是因为即将收手机而疯狂水群的话痨。
少年们的喜怒哀乐总是纯粹的，尤其在于这个介乎孩童与成人的年纪，他们沾染不上太多的现实，又勉强称得上脱离了些许幼稚。
青春无非就是这种东西。
今日的梦境，是在一所乐器行。
店内没有常见的推销店员，这让常受其困扰的江山有些不习惯。
他走过去，有些好奇。
继“奇怪的人”和“奇怪的学长”等叫法后，他总算是从她口中获得了一个稍显正常的称呼。
姜书然摇了摇头，但却没说是不是。
江山也没追问，虽然相处也不算太多，但也已经渐渐习惯了姜书然的话少。
正是他早就有过打算要练一练的小提琴。
哪怕是他，在购买之前也得三思而后行。
看着这间规模不小的琴行，江山忽然觉得买小提琴的计划可以推后了。
江山取下一只小提琴，随后又在附近找了找，惊喜地发现这里还有电脑。
虽说小提琴的自学难度比吉他要大很多，但以江山上手乐器的天份，他自认为只要花时间还是能练出东西来的。
“这是什么？”姜书然抱着一把吉他走过来，一脸好奇。
弦乐大多是相通的，在理解乐理的情况下，要学的其实也就是手法和弦音。
“哦。”
她在这点上很好，那就是懂得集中注意力，不会因为江山练起了小提琴就分散自己学吉他的精力，突然想去学那个。
江山仔细地看着教程上每一个音的拉弓方式，觉得对此有所把握了，才终于实际拿起了手中的小提琴。
恰是此时，一旁的姜书然也再度练习完了一遍。
《你是我的风景》。
与之前平淡的练习不同，几乎是肉眼可见丰富起来的层次感让她尚且稚嫩的乐感沸腾起来。
甚至这还不是什么细致处理后的编曲，只是简单的“合二为一”。
在她的世界里，对这种感觉少有的认识，是小说里中看到“吾道不孤”时那一声道友的震撼。
江天帝，不差！
江山默默感受着手中小提琴近乎“失控”的弦音，同时又与那段吉他彼此交锋，迟迟争不出个主副音，甚至不知何时该插入和声的混乱，心中只有一种感觉。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