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跟很多东西一比起来，就显得很好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乐意！”
江山看着她醉意愈渐明显，劝了一句：“少喝点，宿醉加吹风，明天早上有你好受的。”
抬头望向夜空，月亮已经彻底被乌云遮过，照亮夜幕的反而是城市的光。
不多时，琴房的灯光亮起。
隔壁的阳台上，林清妍原本皱起的秀眉缓缓舒展，神情逐渐安宁下来。
姜书然仿若等候许久，连漫画都没有顾着看，将其干脆地反盖在桌上，抱起吉他凑上来。
像是怕江山不信，她还握上吉他，娴熟地奏响了一段旋律。
“等你这首歌彻底熟练后，再想练其他的歌，我再系统性地教你乐理。”
江山则是拿过纸笔，继续对晴天的歌词创作。
江山半晌才从情绪流中抽离出来，疑惑地看向她。
“写歌词。”
“嗯。”江山点点头，“《晴天》。”
倒也没什么不行，毕竟梦中的记忆不能直接带到现实，所以也不怕姜书然给他开盒了。
他也是第一次试着将写好的歌词加进成曲唱出来。
一曲毕，她终于问出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
江山沉思了一阵，随后笑了笑。
“是因为雨过天晴了吧。”
第二天的江山是在手机的闹钟中被吵醒的。
不过江山自然不可能在这会儿教会她。
醒来已经是九点十分了。
当然了，这是压点的极限时间，实际上可用的时间大概只有四十分钟多一点。
花了十分钟左右完成洗漱换衣，江山今天挑了一身休闲的常服，搭了件米色的宽松外套，再加上与同龄人不太符合的沉稳，还真没几分学生气。
虽然跟白鹿约的是公园汇合，但最终是要去救助中心的，自然不太合适骑车，于是江山只好不舍地告别自己心爱的自行车，步行前往公园。
今天起得晚，江山也没什么吃早餐的打算，一会儿直接吃午饭就好。
要想注意不到也难，今日的白鹿穿了一身浅棕色的长开衫，内衬是全白，与其自身清冷的气质十分吻合，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江山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上午九点四十五分。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白鹿将手中的一小袋糯米糕还有一杯豆浆递过来，“你应该庆幸我比较有绅士风度。”
“那也太虚伪了。”白鹿走到一旁的花圃前，拿起靠放在那里的手包，“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等了那么久，希望你能多少感到一些愧疚。”
“妈妈做的。”白鹿轻描淡写道，“昨天跟她说约了男生一起出去，就一大早起来做了这个要我带来。”
“走吧，车应该快到了。”
“消防车。”
“开玩笑的。”
“是上次你打电话叫来的那些红帽子叔叔，我后来又去了趟消防站，加到了其中一个叔叔的微信，跟他说好了今天请他帮忙带我们到救助中心那边，正好人家今天轮休，就答应了。”
这恐怖的行动力......
“有红帽子叔叔在，也不怕你有什么坏心思。”
“来了。”白鹿向着马路边走了几步。
开车来的是一个眼熟的大叔，正是当时被白鹿塞奶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