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我是士仁!”
原来那人正是天生的斥候士仁。
他看着大腿旁的长戟,吓得心脏乱跳,又见长戟熟悉,那声狗贼也很熟悉,遂才知道原来是吕布军到来。
吕布军一路逃来并没有打旗号,是以就算士仁比他们早发现对方,也无法确认来者何人,于是想躲在树林凑近观察。
谁知道吕布警剔性异于常人。
“士仁?当真是你吗士仁?!”
吕布瞬间面色潮红,连忙翻身下马,急冲冲跑进树林。
他和士仁根本没说过两句话,甚至记不住士仁长什么样...
但他知道士仁是刘升的爱将,是刘升最倚重的斥候,是刘升的眼睛!
“温侯!是我!我是士仁!士仁是我!我真的是士仁!”
士仁见吕布狼吞虎咽般朝自己扑来,吓得连忙点头确认。
吕布愉悦得张开嘴巴露出大白牙。
“不知是士仁!险些射中!哎呀!”
吕布兴奋的将他提了起来,连忙开口道歉。
士仁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温侯竟也如此礼贤下士?当然他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已是刘升的部将,所以吕布才能如此如此。
平时?
吕布根本不记得土仁长什么样。
“陈先生?高将军?张将军?”
士仁又见陈登高顺张辽,不由得一阵欣慰。
“鸿起在此处?”
吕布与陈登异口同声问道。
士仁扭了扭肩膀,吕布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只见士仁摇头叹气,吕布闻言当即又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鸿起怎么了?啊?你快说呀!”
“公子心中挂念温侯,遂率军藏在砀山之中,可惜兵力太少,曾数次尝试前往丰城解救,皆被那张勋率骑赶回:”
或许是吕布对士仁的态度很友好,平时话少的他竟开始滔滔不绝。
“知道鸿起在此,就算他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也是感激不已呀!”
吕布欣慰叹气。
至少鸿起是愿意尝试的。
“谁说公子什么都没做?”
士仁反驳道。
“公子截断张勋粮草三万石,那沛国相舒邵敬佩公子此前在丰县放粮赠与黔首之善举,于是仰慕并效仿之,将相县剩馀的所有粮草全都散发给民众!”
土仁所说除了第一句属实。
其馀皆为盲目崇拜的臆测。
“原来?原来!原来是鸿起呀!”
吕布摇头叹气叹气摇头。
他不知道刘升原来做了这么大的努力,是张勋缺粮他才有机会逃出来的。
“比起公子的智谋,我更敬佩他的为人!”
高顺郑重其事道。
“鸿起用心良苦
陈登仰头感慨。
“公子何处?快快引见!”
张辽见此也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我等还是要与刘豫州和刘公子紧密合作才有前途可言。
“对对对!”
吕布恨不得将士仁抱到马上叫他赶紧引路。
前骑入林而后进入砀山,于依山傍水处见到刘升的军营。
见那军营上的旗帜,吕布当即拍马向前,至营门则下马狂奔,鸿起在哪里?
“岳父?!”
此时的刘升正在与赵云在校场上学习枪法,见士仁引着吕布,当即惊喜。
二人互握手臂,老泪纵横。
见一旁赵云,吕布面有不喜,鸿起学习武艺还要他人来教?我这个岳父岂是摆设?
“鸿起呀!你为松柏也!”
吕布又想起上次自己如此狼狐也是刘升不离不弃。
其实。
从第一次见到刘升开始,那时刘升还是他的阶下囚,可他却有一种自己的命运与刘升息息相关的宿命感。
此后又共同经历许多,早已有真真切切的感情,并非仅仅利益。
刘升也是同样如此认为,虽然没有吕布多,那也有真感情。
“我和岳父是最亲的!”
刘升双目湿润,声音硬咽,脸上的慌张关切令吕布心疼不已。
他顿时生出一股我愿意为鸿起而死的慷慨之感,当然只有这一瞬间。
能让吕布这样的人有一瞬间这样的想法,独刘升一人耳。
“元龙?高将军?张将军?”
见到陈登高顺张辽,刘升更加欣喜。
好呀!老熟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