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越想,苏祭酒就越想捶胸顿足。
二郎君却是有几分知道他这性格的,和大老爷一块往回走的时候,就说起这事来。
“不能吧?“大老爷犹不可信:“我记得读书那会儿,他这人严肃的很,当时有人给他送礼,即便是安亲王家的庶出,也被他直接把东西给扔了出去,十分不给面子。”
这也是大老爷不敢多劝的原因,生怕把苏祭酒给惹恼了,反倒不美。二郎君也不确定起来,只当是自己看错,想着都这个点,也不回房里,直接去了老太太那边。
“方才是你们祭酒来了,可是有何事?”
老太太问起来,二郎君就说了实话。
“既如此,等一会儿吃了饭,我就问问杏月。”二郎君见老太太说起那小娘子的语气很是亲昵,就说起玩笑话来:“我回来的时候,赵郎君那厮也是哭哭啼啼想要跟着我来,很是想要来咱们家吃饭。”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马上就成一家人了,这几天不合适,等过段日子他要来,你就让他来,何必拦着?”二郎君哼唧了几声,不满地说:“我看他那样子,是巴不得让三妹把林小娘子也带去了。”
大老爷头一个出声:“那可不能!”
老太太白了大老爷一眼,没接他的话,神色郑重起来:“既说起这事来,我也同你们交个底,先前就答应了她,等过段时间就放她出府去。”虽说这事在府里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个人都听说过,可这样从老太太亲自说出口,还是让人大吃一惊。
特别是大老爷,眼睛都瞪大了,急不可耐地出声:“老太太,这……这话是不能乱说的!”
他虽然在苏祭酒面前敬重林杏月,也愿意给她几分面子,可从来没有像老太太这样想过要直接把人给放出去。
二郎君先前已经听大郎君说过,那时候不走心的说了,如今又听到,心里的想头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把手一抬,大老爷剩下的话就都咽了下去。“这是我有我的考量,你们想,她在咱们家出了多少力,就说三娘子的这亲事,她也是费了劲儿的,又是拿出本事招待那赵娘子,又是往嫁妆里给方子的,别说是换成是旁人,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样掏心掏肺来。”
大老爷和二郎君都不吭声了,他们也知道林杏月着实帮了他们不少忙。往近了说,国子学的那些人为何同二郎君交好起来,就连西府那边的人见了他也多了些客气,不都是因为吃着他带去的那些东西。往远了说,安亲王妃、端亲王、郡主这些人同他们府上交好,愿意拉下来脸和他说话,也都是因为那些个吃食。
“上回是安亲王妃写了信过来,想把她借去待上几天,焉知那端亲王就没这样的意思。你们且想想,杏月到了那边,和普通的奴仆还能一样?”老太太每说一句,大老爷和二郎君就更沉默几分。可又不想让林杏月就这样走了,大老爷还是出了声:“可是母亲,这要是放她出去,咱们府上可就没那么些好吃的了!”“先不说这府中的厨子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做着吃食已然不错,就是她放出去之后也是要开酒楼的,以后还愁没地方吃?”大老爷知道老太太这人脾气硬,说一不二,见她已经定了主意,再多说无用,只能叹息一声。
二郎君却在这时候出声:“祖母倒不如这般,等回头放她出去时,认她做咱们家的干女儿。”
大老爷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二郎君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老太太却直接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愈发清晰,可见心心情不错:“这事也得问问她才能做主,你想让人家当干女儿,人家还未必想做你干妹妹!”二郎君没说话,大老爷却觉得这话刺耳得很,他们可是国公府,宫里还有做娘娘的女儿,老太太也太把那林杏月放在眼里了!不过这些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等吃到林杏月做的那些东西的时候,又早已抛之脑后了。
周大娘子是领着吴娘子和何娘子她们一块过来的,看见大老爷和二郎君已然在这里等着,周大娘子就小小的撇了一下唇角。自然不是对着他儿子的,而是对着这个除了吃一无是处的大老爷。大老爷也不待见她,两个人坐的位置都是隔上很远,谁也不同谁说话。周大娘子这次有了先见之明,来的时候带上了绿夏,因着心里安定,这段时间又养回来不少,比之前又娇艳了几分。周大娘子以前的性子,看到这样的绿夏,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可是如今却恨不得让绿夏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视线。
果然,大老爷看到周大娘子身边的绿夏之后,脸上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很是精彩。老太太坐在上面,靠着大迎枕,听着下面的小辈们说着话,目光却始终在周大娘子和大老爷身上。
她这几天也看出来乐子了,随他们两个人怎么闹,只要不出人命,她都不去管,且这每天看他们两个像斗鸡似的斗来斗去,也忒有意思了。人老了,图的不就是个乐子。
“老太太,今儿做的是什么饭?”
早上的时候他们人没有过来,不能顿顿都来扰了老太太的清静,想着只这一顿来,已经能吃上一顿不错的饭。
“方才已经去问了,今儿做的是那板栗炖红烧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