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得都要放声哭出来了,她一说走这人就跟只被丢掉的狗一样坐在那儿沉思发呆,终于忍不住要给她打电话了,还敢嘴硬否认。
司隽音带着怒意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古晋被推倒在床上,挣扎无果,两人混乱纠缠,谁都没有说话,只将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回应彼此。司隽音顶着古晋的大腿俯下身来,到处撕扯他的睡袍,在他脖子上,锁骨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啃得古晋白皙的肌肤泛红发烫。在近乎野蛮的较量中,古晋的脑袋撞到了床板,他面色一紧,清脆的声响令司隽音迅速冷静了下来。
“撞到了?我看看。"司隽音跪立在床上,一边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一边拨开他的头发检查。
好在并没有撞得很严重,只是有点红肿。
古晋疼的眼睛都湿了,但强忍着没再吭声。司隽音给他轻揉撞到的地方,低声问道:“还不准备告诉我,刚刚为什么哭吗?”
古晋上半身都在司隽音的怀抱里,脸颊贴着司隽音的胸,鼻尖充斥着令人心安的味道,他闭了闭眼,恍然觉得脑袋被撞到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我不想你走……“男人哑声说出了心里话:“"不想你去看俞政。”司隽音问:“为什么不想我去看俞政?”
古晋吸了吸鼻子,伸手环住司隽音的腰,深知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了,所以他什么都吐露了出来。
“我以为他跟你的关系和我一样,我觉得自己能接受……可你一走,我就后悔了,我根本接受不了和其他人分享你,一想到你身边还躺着别的人,我就难过,我就睡不着觉……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就越哽咽,听上去,真情实感占据了多数。虽然现在知道那是个误会,俞政和司隽音之间什么都没有,可一听到司隽音说要去看俞政,古晋还是会不可避免地难受起来。哪怕司隽音多分出去一个眼神,他也觉得那应该全都属于自己。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古晋脑子里全都在幻想司隽音跟俞政缠绵的画面,想到俞政平日里不苟言笑死气沉沉,然而见了司隽音就跟狗见了肉包子一档满心心欢喜的,他就妒火中烧。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却不得不要分一半出去给俞政,古晋怎么想怎么委屈。
司隽音之前怎么跟他承诺的?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她都能给自己摘来,结果把人拐到手了她就不做数了,大晚上的还要去关心另一个男人的情况。
古晋已经忍了很久了,还是刻意等司隽音走了以后才偷偷摸摸地抹眼泪,没想到还是被司隽音发现了,尊严形象什么的哗啦啦碎了一地,搁谁谁不哭啊。终于把这家伙的嘴撬开了。
司隽音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哼笑道:“以后心里有事,别藏着闷着,你脑子一根筋,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要是不问,你能给自己气死者都说不定。”
古晋只顾着点头,将人抱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了下来,司隽音推了推古晋的胳膊,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折腾这么一晚上,她真累了,到现在连个澡都还没洗。穿着这身衣服一整天了,浸染的全都是医院消毒水和汗水的味道,司隽音真没耐心了,只想赶紧换下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穿上睡衣睡觉。古晋没撒手,兀自斟酌了一会儿后,他狗巴巴地贴过来,低声道:“我也想再洗一次。”
早早就洗过澡换了衣服的家伙,居然说还想再洗一次。司隽音冷笑,无情揭露了他:“你是想洗澡?你分明是想吃饭。”古晋面色一红,不过好歹经过这些天的调教,他脸皮也练了出来,便继续装木头抱着司隽音不放,舔了舔唇角,嗓音低哑:“不可以吗?”司隽音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可以。"她摸着古晋的耳朵说:“但我今天很累,不想动,你要是服务不好,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吃了。”
古晋耳根子灼意滚滚,在司隽音火热的视线下点了点头。两人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