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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死我吧(2 / 3)

在再回看以前,司隽音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给她自己营造好人设。司隽音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同桌。

谢衍令她感到陌生。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她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出声。谢衍:“你跟那些所谓的势利眼没什么两样。”说完后,他起身,从谢海忠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紧接着,谢衍绕到一根木柱子旁,准备点燃。也是这时,司隽音闻到了空气里一直飘着的淡淡的汽油味。她猛地一惊,再看过去时,只听“哗一一"一声,打火机的火焰迅速将柱子点燃,然后火舌飞速爬满了整条柱子,并逐渐朝着地上的撒过的汽油朝周围蔓延“谢衍,你疯了?“司隽音叫道。

他们都还在这里面,火要是烧起来,他们都得死。谢衍点完火,又若无其事地坐在司隽音面前,并低头,拿起那把枪,掂在手上晃了晃。

“我靠着恨你过活的日子很不舒服,现在换一下,让你也体验一把这种感觉。”

在司隽音被绑的那一刻,他们就给司云亭和闻简然打过电话要钱了,但对方直到现在也没给个准话,想必是准备以拖延时间,然后通知警察过来端了他们而爸妈已经没了,即便司家人把钱送来,也没有用了。谢衍学着父亲的样子,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你要是活着出去了,算你命大,死了,就怪你倒霉。反正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你都会记住我。”

谢家倒台,一夜之间,仇敌无数,爹妈都死了,谢衍就算留下来也活不了,那些债主可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孩子就心心慈手软。谢衍朝着司隽音笑笑,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听说人死了就会投胎转世,司隽音,我下辈子一定过得比你好。”话音刚落,只听“砰一一"一声巨响,血肉眨眼间飞溅到司隽音脸上。谢衍还未发育成熟的头骨要比谢海忠脆弱的多,因此子弹射过去的时候,直接打碎了他半个脑袋。

淡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红混着白,在地上交织蠕动。司隽音僵在原地,脸上黏腻的湿热触感令她呼吸一滞。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伴随着周遭弥漫起来的大火和烟雾,呛得司隽音肺里干疼干疼的。

她想跑,但身子完全没有力气,浑身骨头打碎了一样疼的四分五裂,明明脑子有想法,但意识却无法保持清晰,身躯昏昏沉沉,失血过多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只能侧卧在水泥地板上,和不到半米的只剩半个脑袋还睁着眼睛的谢衍对视。

那是司隽音经历过的最漫长可怖的时光。

谢衍的左眼珠掉出来,滚了几圈后,瞳孔那一面朝向了司隽音的脸。仿佛谢衍还没断气,在用已经脱离了神经的眼球凝视她。带血的红色碎肉被炽热的温度烤的有些萎缩冒烟,隐隐还能闻到熟悉的烤肉味道。

但司隽音只想作呕。

后面火势越来越大,司隽音被黑烟呛得无法喘息睁眼,宛如置身丹炉里炙烤,浑身的皮肉都要炸开一样,疼的人不住蜷缩成一团。渐渐的,司隽音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她已经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吸氧了。司云亭跟闻简然在病房外不住抹泪。

司隽音差点就被烧到了,幸运的是他们去的及时,司隽音只是头发和衣服被烧了一些,皮肤没有被波及到。

但不幸的是,她的右后肩颈遭受重创,神经被割断,送医不及时,虽然经过了手术治疗,但后续无法保证她的右臂膀一定能恢复正常功能。再加上案发现场的可怖程度,司隽音患上了严重的PTSD,一闭眼,梦里全是谢衍的半个脑袋。

自此,司隽音开展了漫长的复健运动。

“我本来不是左撇子,那事以后,为了生活方便,不得不习惯改用左手。”司隽音抬起右手手掌在面前张开合拢,仿佛是在测试手臂的控制反应一样:“不过还好,只用了两年就恢复正常了。现在我两只手都用的很顺,厉害吧闻言,古晋久久没有出声。

司隽音说的太过平静,但却让古晋透过本质看到了她心里的真实情绪。被自己真心对待的朋友绑架背刺,外加自杀阴影,司隽音当时那么小,怎么可能轻易就走出来了呢。

古晋依着感觉找到司隽音的手掌,将她紧紧抓住,然后问道:“现在伤口还疼吗?”

司隽音随口道:“都多少年的事了,早就不疼了。”古晋鼻腔蓦地一酸,但他忍住了。

如果不疼了,那这些事又是怎么记得那么清楚的呢,司隽音甚至连谢衍当初手里的那个打火机的牌子都说得出来,得在脑子里过多少遍那些场景才能保持二十多年都没忘记呢?

古晋不禁想起了龙凉顶替司隽音救他的那回,自己还误会俞政是推他下水的凶手,那一刻,司隽音的表情,他永生难忘。也是那次,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司隽音失望沉重的神色。跟谢衍相比,他的过分有过之而无不及,触动了司隽音的心事,所以司隽音才会那么生气。

自己岂不是也同样辜负了司隽音的好意,还在她伤口上撒盐吗?“对不起,我、我之前,落水那次…“意识到自己曾经犯下大错的古晋紧张到呼吸困难,话都说不完整了:“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当时很失望吧?几个月前,司隽音眼里的那抹哀伤之色令古晋心口刺痛。他太明白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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