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个样子,都不好意思往外说。
司隽音无奈:“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压力的,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也不需要所谓的商业联姻来巩固资产根基,能跟我家门当户对的没几个,我的婚姻,我自己完全可以做主。”古晋不敢奢想结婚这种事,他今天才跟司隽音说开了心意,下一秒就被司隽音带到了结婚的话题上,跳脱太大,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而且以他的条件……
怎么有资格进司家的大门呢?
当初司云亭为了补偿他,随便一出手的支票都是五百万起步,轻轻松松就秒杀了他这么些年的打拼。
况且,看司董事长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很乐意见到他们俩在一起。见他又开始犹豫这个犹豫那个的,司隽音脾气直接上来了。“嫌我给不了你好生活?还是嫌我烦啊?”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药的反应有点大,司隽音现在特别容易炸,一点就着,比以前没吃药的时候情绪还要不稳定。
但好在她理智还在,所以没有做出进一步伤害古晋的事。“不是的……“古晋转过身来,无奈解释道:“我就没那么想过。”司隽音质问道:“那你几个意思?”
男人抿了抿唇,斟酌了好半天,才说:“司隽音,这有点太快了,我需要时间接受。”
他是离不开司隽音,可司隽音就一定会非他不可吗?她那种身份地位,想爬床的人排成的长队都够绕地球一圈了,他又算老几?万一以后随便冒出来几个小年轻给他比下去了,古晋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眼下,就连情侣身份都是他刚刚才勉强说服自己接受的,从睡过觉的仇人到男女朋友关系,身份转变太快,恋爱还没开始,就谈到结婚问题了,古晋被迫推着走,心里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对这一切都感到不真实。而且他现在瞎了,不确定能不能治好,以后很有可能一直都是这残废的样子,到时候又能给司隽音带来什么呢?
司隽音以为他是因为眼睛的事因此自卑害怕,想了会儿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古晋这家伙本来就是迟钝的性子,逼的太紧容易适得其反。“行,那就先不谈结婚的话题,好好恋爱,行不行?"司隽音捧起他的脸,在古晋唇上亲了一口:“都成男朋友了,做点什么不是应该的吗?”她这就是在暗戳戳阴阳古晋之前说的话。
什么不能咬胸肌啊,睡得次数不能超过十次之类的,现在翻出来,完全是啪啪在打古晋的脸。
司隽音想的是,她都把人搞到手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立规矩?不存在的。
古晋深吸一口气,语气冷硬:“我没有不让你亲,就是说了,咬……咬那里真的很痛。”
司隽音很聪明地从他话里找到了别的角度:“那就是其他地方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刚说完,古晋就浑身一怔。
屁股上突然出现的那只手重重将他收拢住,还十分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古晋眉头紧锁,伸手在被窝里抓司隽音的手:“别闹了……”一会儿真要忍不住了,他可不想在这儿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尤其是他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万一哪里没收拾干净,被人瞧见,光是想想,羞耻感就裹遍全身。
最重要的是,司隽音的手劲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常给他抓出血来,指痕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不过此刻司隽音好像不是很能冷静下来,于是古晋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找了个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那个,刚刚你舅舅说,卫总发动救援队在海上找我?”听到这个,司隽音脸色就更不好看了:“我还有计划要实施呢,你现在可不能暴露身份。”
不把古晋藏起来,她回头怎么引虞霁山狐狸出洞呢。古晋觉得不太好,毕竞那是自己的老板,而且他出事后,卫瓦还派人到处搜寻,这份心意他实在不好辜负。
尽管这是第一次在海上遇到麻烦,但古晋也清楚,找那么多搜救队所花费的财力物力人力,可不是小数目就能搞定的。卫瓦肯定也很担心他的安危,自己现在脱离了危险,却躲在这里不告诉他,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司隽音却扬了扬眉:“不是多花点钱吗,姓卫的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让他出点血怎么了,你还心疼你老板上了。再说了,这些跟他搞黄我论文相比,不值一提。”
一提到当年毕业发生的事,古晋立刻就知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怕惹来司隽音的火气。
他也是从高校毕业出来的,经历过写论文整理答辩的日子,自然清楚毕业答辩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有多重要。
司隽音跟卫瓦,是这辈子都没法和解的死对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较量,不过是这二十多年来的普通日常罢了。然而,司隽音的手还在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古晋受不了了,凭感觉去逮,司隽音却灵巧地跟泥鳅一样,让人焦灼难耐。终于,古晋想起来一件事,蓦地出声问道:“你背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打听起这个来,司隽音停了停手,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听?”
古晋连忙点头。
他真的很好奇,司隽音曾经遭遇过什么,右后肩颈才能有那么大一条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