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刚好也懒得走路,如此甚好。
十二脊背宽阔,肌肉发硬,她感觉自己正趴在一块石头上。他背了一路也不觉得累,到山脚下的时候,脚步依旧稳当。太阳已经下山,地里耕种的人也差不多三三两两的走了,可舒窈却在田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季时净望着从远处而来的两个人,尤其看到舒窈在十二背上的时候,两人身体亲密接触,他攥紧手心,身子发抖。
眼中的冰沙迅速凝结,浑身上下透出的寒气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直到两人走近,他突然放开紧握成拳的手,神情微微变化,眼里极快闪过一抹嫉妒,好似一片黑云掠过晴朗的天空。他勉强牵起嘴角,歪头笑道:“我找了你好久。”舒窈从十二的背上下来,知道季时净这话是对她说的,她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走上前:“恭喜你啊,我今天听纪先生说你中了秀才。”季时净嘴角的弧度越发深邃,可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他牵起舒窈的手,平静的说:“我们回家。“然后拉起她就走,完全不顾身后的十二。他只是轻轻牵着她,可她就是挣脱不开。
她回头招呼十二:“锄头记得拿啊。”
十二眼神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默默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舒窈被季时净牵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她真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难道是生气自己没有在家等他?不至于吧。这么想着想着就到家了,季时净也没跟她说什么话,表现也和平常无异。舒窈只当自己想多了。
晚上,三人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舒窈今日在山上忙了一天,刚躺到床上,差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可她还是强撑着起来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浑身舒畅,可是等她低头时,她又愣住了,一件仅剩的里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她石化当场。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晚上明明没有脱外衣,她记得很清楚。这下她是真害怕了,慌忙穿好衣服,推开门,就见季时净正准备去上课,她拉住他:“阿净,我们换间屋子住好不好?”今日季时净的精神格外好,他眉梢上扬,薄唇轻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