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也不合适吧。
怎么处处留情。
有冲田盯着,土方不好轻举妄动,冷哼着收回了想去拿的手,决定晚上去找当事人算账。
顺便趁机把大家的手帕都换成蛋黄酱印花。正在路上走着,我忽地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很冷吗,要不要我把衣服给你?”坂田担忧地看了过来。
他为人很体贴,我倒是好奇他要把身上哪件衣服脱下来给我。唯一好脱的就是和服了吧,但要是那个长度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才走出一步就被绊得摔倒了。我摇了摇头拒绝,和温度应该不相关。“感觉像是有人在背后说我。”
在定食屋吃饭时,我给认识的大师发消息询问被怪谈诅咒的解法,得到回复后先是去所在的寺庙驱邪祷告,又拿了致歉的东西在天黑后寻找荞麦摊子。此时两人正在黑了天后的街上游荡。
坂田依稀记得那晚走过的路线,现在故地重游,周围的景色变得愈发偏僻,时不时还刮起阴森冷风,换做是他自己的话早就拔腿跑掉了。好在身边还有人陪着,而且看上去还很有底气的样子,坂田下意识地往身边靠,嘴上也得聊点什么转移注意才行。
“这算什么,直觉吗?”
“我的直觉很准哦。”
“那你看我怎么样?”
坂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突然转向他,问了个乍一听不相干的问题。“你有养狗吗?”
“怎么可能,两个员工已经快要了我的命,我可养不起狗了。”“你近期脑袋会受伤。”
“诶,这又是什么原理?”
坂田摸着自己的脑袋,要是这种直觉也能成真,那也太神奇了。我继续打量起四周的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又有一缕阴恻恻的风吹过,坂田缩了下脖子,向附近张望了两下但果然还是不要看为好,立即闭着眼睛收回了视线。要是不聊天的话,就有些难熬了。
“五色大师的话,可信吗.…?”
坂田咽了咽口水,要不是情况所迫,他都想把拎着的袋子扔掉。找来帮忙的僧人叫他拿着东西去和怪谈谢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纸扎和不认得的钱币,坂田只敢用两根手指头捏着,手僵硬得都快感知不到了。“可信的可信的。虽然看着不像个得道高僧,但业务能力十分出彩,想当初还是一位很厉害的长辈介绍给我的呢,不然普通人的话根本没有搭上话的门路。”
自杀未遂后被请来了大师开解,充当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现在能活蹦乱跳有他的功劳。
不过这段就没必要讲了。
“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就去寺庙找他求助吧。”“鸣,我还是不要再遇见这种事了,从此以后我都不要吃路边摊了,只有定食屋的老爹是最温暖最不会害我的。”
老爹的荞麦面大大地治愈了坂田的心灵,吃完后感觉身上的霉运都一扫而空了。
老爹…
定食屋的老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想提醒老爹不要和土方说误会的话,不然那家伙肯定要生气,但从老爹今天的表现来看,又觉得他不会做那种事情。当时忙着给坂田想办法,也不好给老爹解释,只能先随他了。我扫视着附近,观察有没有变化,对怪谈荞麦面摊子很感兴趣。再细节的路线坂田记不清了,便在这片区域漫无目的地碰运气。走着走着,我的肩膀忽地和身边男人撞上,两人之间原本半个胳膊的距离缩短至一拳头,到现在变成了手臂相贴。
坂田装模作样地也观察着周围,但眼神显然没有聚焦,对这种情况怕得不行,靠得越来越近就是证据。
我的手机微微振动,瞬间把坂田吓得一激灵。“是手机啦。”
“我,我当然知道是手机了,大晚上的发消息也太突然了,我只是惊讶,惊讶你懂吧。”
“我也很惊讶。”
“你不看看说了什么吗?”
应该是土方发来了消息,除了他也想不到别人了,内容肯定也是类似于[为什么不在家,在哪里呢]的话。
以为是床搭子的关系,很难再进一步了,结果那边却说起了什么戒指。前者听起来像是随时有可能被踹到一边去,后者可就显得认真多了。这种承诺的威力实在难以抵抗,让人顿时有了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冲动。实在出其不意,我还没有冷静好,还是先不要看了,还是先拯救一下倒霉的坂田先生吧,总不能弃他不顾。
“视线要是离开了同伴,下一秒就会有人消失,恐怖片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一定是骚扰短信,还是不要看了!”
坂田按住我的肩膀,要是同伴消失那可就太糟了。不过这样一打岔,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们要不还是继续聊点什么吧。”
“你想聊什么?”
坂田用指尖挠了挠脸,视线闪躲地看向另一边,像是在找着话题,但心里其实早就有想问的了。
“你为什么最近都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