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奶奶开药时，沈妙试着问道。“南关村。”
沈妙：？？？
“这么巧啊？"沈妙不禁又问，“你们隔壁那户不会是姓周吧？家里的姑娘名字里都有个娣′字。”
奶奶惊讶地点点头，“对，你认识啊？”
沈妙：“是啊，好几年前接触过。”
一听沈妙和周家的姑娘们认识，奶奶不住地在沈妙面前夸奖她们道：“我说呢，周家那几个小娣按摩得可得劲儿，一看就是跟人学过。还是你教得好呀，要是能好好栽培栽培，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奶奶就住在周家的隔壁，所以知道他们家不少事，在知道沈妙和他们家认识后，主动把她们家现在的情况说了一番。周强是一年前搬到现在这栋楼的，还在南关村，不过房子要比之前要大一点。
六十平的面积，两室一厅，几个女儿们住一间，两个大人住一间。经过这些年努力赚钱，周强和王琴已经能够负担孩子们的生活了。招娣和盼娣的年龄大了，之前在村里耽误了上学，如今在市棉花厂附近打一些零工贴补家用，只等着成年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家里上学的只有来娣，因为她没有户口，所以只能以借读生的身份掏更多的学费上学，不过她学得很努力，连续几次期末考试都是双百。迎娣和有娣年龄还小，为了能让她们接受教育，夫妻俩正在加倍努力地赚钱，不让孩子们有遗憾。
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周强最终也没能瞒过家里，老两口即使对家里没有男孩继承香火的事耿耿于怀，但为了保住这个家，也不再成日挂在嘴上周强和王琴心里也清楚，不说不代表不惦记，所以并没有搬回去，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带着孩子回家看看，也算是尽一点自己的孝心了。“招娣和盼娣在打零工？“沈妙追问道，“打什么零工？”奶奶：“就是帮人跑跑腿、送牛奶还有捡破烂这些。”招娣和盼娣今年才十几岁，上学太晚，工作又太早，只能找一些零散的活儿来将就，不过也没办法，毕竟……
“歙？“奶奶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你这儿不是在招学徒吗？要不让招娣和盼娣来试试？”
真巧，奶奶和沈妙想到一块去了，沈妙也正有此意！沈妙记得招娣和盼娣很懂事，也很聪明，曾经王琴因为下不来奶的时候，她教过盼娣怎么给她按摩，后来王琴的身体总也不好，沈妙在上门看诊时，也孝教过她们一些按摩知识。
她们并没有忘，从她们经常给邻居奶奶按摩就能看出来，她们的手艺还在。说干就干！
当天晚上关了门，沈妙就按照奶奶给的地址找到了周强他们的新家。走到家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读书认字的声音。虽然她们的条件有限，目前只有一个孩子能学习，但其他几个人也在试图跟着学一些皮毛。
许久没有见到沈妙了，在看到沈妙主动找上门时，夫妻俩热情地招呼着她坐下，几个姑娘们也是又端水、又拿吃的，一个个亲密地贴在她旁边坐着。简单寒暄了一番后，沈妙向他们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招娣、盼娣，你们愿意来我的医馆当学徒不？跟着我学医？”“虽然我不能保证以后你们有多大的出息，但可以让你们有一技之长，有在社会上生存的本事，将来以后考个确有特长的资格证，也能当医生。”“我开不出太多工资，但是可以按招助理的工资给你们结。这样你们就不用出去打零工了，你们看咋样？”
原来，她们还有可以学习的机会吗？
听着沈妙的话，招娣和盼娣的眼睛不由得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感激，姐妹俩索性跪在了地上，“谢谢，谢谢姐姐！”
沈妙赶紧伸手去扶，“哎呀，快起来快起来！”招娣和盼娣办事利索，招了她们，就不用再招什么助理了。让她们来医馆学习，既是帮了她们，又是帮了自己，一举两得。擦去她们眼角的泪，沈妙微笑着说：“那以后，你们可就要改口叫我老师了。”
“嗯，”姐妹俩感激地点点头，“谢谢，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