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照实说一遍。”其实不是很想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说了好像就会被打。嘴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张开,如实吐出记忆里那反刍过千万遍的话语:“他们说,在别的怪谈只能被追着打,在这个怪谈却能当屠夫。杀了人也不要紧,出去之后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会查……“虽然奖励少一点,但相比起来……还是这个怪谈最好玩。”大
大
楼道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正在回荡。淌在地上的鲜血很快聚成小小一滩。鲜血的尽头,鞋子正一动不动地挂在栏杆上,插在背上的砍刀已经深没至刀柄。
他看上去像是还没完全断气,胸口仍在起伏,下一秒,一把兜头砸下的锤子却将他直接锤翻在地;紧跟着,他的两脚被人提起,像是拖麻袋一般,直直朝着楼下拖去。
10楼的保洁室内。
留守的庄问梅正和其他人一起研究墙上的工具摆放规则,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落锁的声音。诧异回头,正见门口的龙岩徐徐回身,手上提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来的、半边都已经被染黑的棒球棍,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笑意。7楼·703室外。一片薄薄的钥匙正稳稳插进锁内。门口的男人冷冷抬眼,赫然正是第一天便被宣告死亡的朱先生一一而他的身后,701室的门正悄悄开启又关上。王哥提着一个古怪的大包走出,懒洋洋地冲他递了个眼色,朱先生心领神会地点头,轻轻转动起门锁,将防盗门一点点打开。
“一一还能为什么?因为觉得没意思了呗。”白桅的小屋里,阿舷利亚舒服地靠在无数正在收缩蠕动的手掌下,相当认真地回答起洛梦来的问题,语气那么轻松,又是那么理所当然:“人类这东西啊,就和草坪一眼,远距离看看还行,走近了就会发现乌七八糟的全是问题……我那愚蠢的小妹妹啊,不论在开始收集的时候有多无知懵懂,但日子久了,她总会发现的。
“发现所谓的′爱'大多时候只是幻觉,发现在某些情境里,它不仅和哀同音,更是同一回事。
“发现人是一个装满情绪的皮袋子,然而这个皮袋子里,装的可不只是好东西……
“挤一下,没准儿还会飚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