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拜托锈娘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更向白桅提出请求,希望她日后若知道关于那贼子的任何消息,请务必告知于她,若有任何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只管找她,她绝不推辞。
“好哦。"听着手机里锈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白桅只利落地给出一句回应,想了想,又不解道,“她很生气?”
她其实想问的是,孟绣天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锈娘却似误解了什么,应和道:“可不嘛,难得见她那么不高兴的样子,脸拉老长了,搞得我都不太敢和她说话。”
顿了顿,又道:“不过也能理解。她们一族好像就是很崇拜那位大师,就连族里历代主祭的名字都是根据那位大师的法号起的咧。遇到这种事,换我我也不高兴。”
白桅……”
好的,虽然听到解释了,但好像还是不太明白。而且…
“法号又是什么?“她好奇道,“喇叭?”“不不不,那叫号子。“锈娘赶紧解释道,“法号就是人类里的修行者给自己取的代号。据说那位大师法号里带有"心'与'禾'二字,所以历代主祭姓名中基本都会有心'字部或者禾字部……”
事实上,按照孟绣天的描述,不光是历代的本家主祭。村里有些小孩天生体弱,或是命格不好,家里长辈也会在征得主祭同意后,考虑用这种方式来给小孩取名,以求庇佑。
“原来如此。"白桅恍然大悟,很高兴自己的知识储备又增加了,“原来人类里还有这种习俗…”
“诶呀这应该只是他们村里自己的规矩啦。"锈娘大大咧咧道,“人类就是这样的,只要看到强大的存在,就会想方设法地和它们产生一些联系,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抱大腿…”
她语气大喇喇的,说到最后却突然放低了声音,也不知是不是怕谁听到。说完又扯了些别的事,这才挂断电话。白桅收起手机,出去一看,只见外面已是夜幕低垂。
本想就这么去找那位变态先生,洛梦来却跟出来看了眼,说现在对人类来说已经挺晚,是在家休息的时间了。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到人家里,保不齐会批人吓成什么样。白桅听着觉得好像有道理,再加上又感应了一下,确认寄养的那个黑色小人状况依旧不错,也就很听劝地地先回去休息了。她前一天晚上没有睡觉,一晚上尽盯着那个粉色瓶子傻乐了;但实际上还是有些累的,因此这一睡时间就长了些,等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大白天。阳光也好。白桅估摸着,这下去找人总不会把人吓一跳了,于是心安理得地换了衣服出门,顺着感应到的小黑仔的位置一路找过去;直到临得近了,才忽然觉出哪里不对一一
只见自己面前,赫然是苦短咖啡馆那干净到几乎透明的玻璃墙。白桅…??”
透过玻璃墙再往里一看,正好看到神情恹恹的苏英,领着那位变态先生和另外两人从库房出来。
“这个水池,就是我一开始放那个'福具′的地方。“咖啡馆内,苏英正指着面前的水槽,对身后几人道,“但说真的,我对此的记忆非常模糊,现在想想,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这儿的……”“直到那一天,我下班前不知怎么,居然在休息室里睡着了……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外面下着很奇怪的大雨。我觉得不对劲,想发消息求救,可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去的消息全是"咖啡馆的雨好大·……“我的身体好像被控制了,灵魂则像被抽离出来。我看着我自己走到这个水槽边,又拿出了那个′福具’。那东西上面有好多血管一样的东西,一拿起来就往我的手腕上缠,我很想扔,可根本扔不掉。“我就这么往库房里走,脚下的水越来越多。我看到我的衣角一直飘起来,像是有谁想拉我,但没拉在住……”
回忆到这儿,苏英忽然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不自觉地地拧起。
身后正忙着记录的孟洪恩立刻抬眼,与旁边被叫来帮忙的女性同伴对视一眼,略一思索,关切地开口:“苏姐?你怎么了?是想起什么吓人的事了吗?“不……不是。“苏英不假思索地摇头,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面上却显出茫然。停了好久,方放弃似地叹了口气。
“没什么。应该只是我多想罢了。"她说着,转身又指了指库房,“而在进入那里之后,我的记忆就彻底断片了一-再醒来就已经被小唐她们送到了医院。“这中间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只是听她们说,她们也被我牵连,来到了这里,还好一个叫做小爱的特殊存在救了她们,也救了我…”“小爱?"孟洪恩好奇道。
“对。“苏英点头,“她们是这么说的,她们还说那小爱一一诶?”说话间无意转过了身,正好瞥见正静静立在玻璃墙外的白桅,苏英话语不由一顿。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直认真听她说话的杜思桅终于注意到口袋里黑色小人死命的姑蛹,后知后觉转头,恰好对上白桅平静又充满好奇的双眼。他呼吸一滞,心跳登时漏了一拍。正要转身出门,旁边苏英却已经抢先一步,快步开门走了出去,一把拽过白桅,将她拉进了咖啡馆的大堂里。“你怎么这时候过来啊,不是和你说了咖啡馆这两天休息吗?"苏英边说着,边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忍不住诶了一声,“太阳这么大,也不知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