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春情满面的模样。她连眼神都茫然失焦了,懵懂地任由裴玄越贴越近。然后,裴玄成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呛咳声响起,裴玄一面扶起她拍背,一面盯着沾了粘腻水渍的嘴唇笑问:“可尝出什么味儿了?”
苏蕴宜也回过神来,但已被这厮得逞,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尝出来!"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想再尝。”“更不想尝你的!”
见她满眼警惕,裴玄笑道:“不用你来,我伺候你,可还受用?”苏蕴宜才不想跟他讨论这些,“哧溜”一下滑进被子里,背过了身。她感觉到身后的裴玄也慢吞吞地跟着自己躺进了被窝,一只手绕到前头环住了她的腰肢,“莲华说你近来不高兴,可是岳丈的信里头写了什么话惹你不悦了?”
身子得了舒坦,满腹愁肠也随水淌出去了似的,此刻窝在他怀里,苏蕴宜感觉心里松快许多,她哼哼唧唧地说:“其实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未落,胸前被指尖揪了一揪,裴玄半是威胁地道:“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彼此之间再无欺瞒,这么快就想反悔了,嗯?”“好了,我说我说,你快松开,弄疼我了!“苏蕴宜咬了咬嘴唇,转回身看着他,“我父亲说我既然要做皇后了,便该巩固自己的地位,你如今后宫空虚,正好从家里挑两个堂妹送来为妃,姊妹间也有个照应。”方才虽仔细伺候了苏蕴宜一通,裴玄自己却还未得满足,他眼底脸上熏染着欲求之色,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一只手离了胸脯,仍旧在她浑身各处时轻时重地揉捏着,“那你是怎么回应的?”
“还要怎么回应?我直接把人送回吴郡,他们自……自然就明白了,……苏俊为人昏聩,惟独在这类事上动作迅速,家书连带着苏蕴宜两个堂妹一块儿送到了建康,气得她当即烧了信,连人也不见,即刻就遣送回了吴郡。“就为了这事儿,你就自己默默气了这么多天?"裴玄从苏蕴宜胸前抬起头,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那我这头的事儿可就更不敢跟你说了。”苏蕴宜下意识便觉得不好,“什么事儿?"眼见他又沉湎地埋首下去,半天没个声儿,气得她又给了他一脚,“快说啊你!”闷哼一声,裴玄无奈道:“江左世家们心思都一样,不止是你父亲,朝中不少官吏都想着送女儿进宫,前段时间闹腾得很。”“不过你放心,我想出了招数,已叫他们主动打消这念头了。”他这样说,苏蕴宜自然没什么不信的。
数日来一直虚悬着的心悄悄落于实处,苏蕴宜抬手搂紧了他,低低"嗯"了一尸。
帷幔如水波般晃动间,一床锦被被人从塌上胡乱甩下,不多时,又有两双脚踩到上头,蹒跚着进退。
为着封后大典的繁文缗节和魏氏闹出的诸多风波,两人也有许久不曾见面了,加上之前苏蕴宜一直在养伤,今夜裴玄像是想要一次性找补回来似的,死缠着她不放。偌大的显阳殿,从这头一路到了那头,直到泡进了池子,还按着人再三作弄过才算罢休。
苏蕴宜这下真是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纵是如此,她心里还记挂着裴玄之前说的话,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问:“你想出的什么法子,能叫他们不再想往宫里塞人?”
“就知道你忍不住。"轻掐了把苏蕴宜绯红的脸蛋儿,裴玄忽而收了笑,有些闷闷地道:“陆石要来建康了。”
“这跟陆石又有什么关系……“没说完,苏蕴宜猛地一个激灵,“你说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