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放她自由。”“司怜要是真做出什么,也只能怪到他顾宴头上!”眼见陆征怒气冲冲地朝顾宴逼近,林阙站起来隔开两人劝和,“好了好了,不就是个司怜吗?值得你们吵成这样?”“放心,我来处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可在场几人都明白,他所谓的′处理,绝不会像他说得那么轻巧。“你是不是想远离这里,却又苦于没钱?”面对循循善诱的林阙,司怜虽有所惧怕,却还是经不住诱惑,点点头,“对”
“这样,"林阙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一百万美金。”“我再送你出国,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司怜强忍着害怕和厌恶,态度恭敬极了。离开金玉阁后,她因为没钱去打了几日零工,可回归司家后的四年让她无法再忍受吃白饭和水煮青菜的日子,想着去找爸妈,可他们却闭门不见,她只好趁着他们举办婚礼时,抓住疏漏跑去求他们施舍。他们指缝里随意漏出的一点,都能让她余生无忧。可还没跑进大厅就被人捉住了,在金玉阁的半年让她对保镖产生了阴影,当场吓得大叫起来。
“出去之后,为了保证你不再回来讨人烦,陪同你过去的人会收缴你的身份证明″
“没问题”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阙勾起嘴角,这才将支票递给她。
她顺利地到达了美国,在兑换支票后,她将身份证件都交给林阙的人。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拿着林阙给的那笔钱安顿了下来,认识了新的朋友,还养了一只金毛。
可在被朋友带到酒吧,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烟后,她的人生急转直下。这种生理性的侵蚀无法用意志力抵抗,她的金钱迅速消耗一空,身体也迅速衰败。
一次她在朋友来访时毒瘾发作,蚁群噬咬的痛苦中,朋友一脸冷漠地蹲下身啧啧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司妙玲,明明是司家真正的女儿,却东一头西一头,撞得头破血流,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瞪大眼睛,僵着四肢眼睁睁看着′朋友′关上门离去。痛苦的泪水连同白色的唾液一起淌在地板上。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等她醒来时,金毛卧在她旁边,嘴角也流着白色的唾液,身体已经发僵了。“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推操着金毛的脊背,“多多,多多!你睁开眼看看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你真傻,真傻!”往常金毛为了唤醒她,会跳上床舔她的脸,所以预感毒瘾发作时,她会把金毛关在笼子里,就怕它出来舔舐自己的唾液。而这次的毒瘾来得猛烈又突然,她倒地后失去了行动力,以为她睡着的金毛照常来舔她,最终死在了她旁边。
染了毒瘾又没有身份证件的她无法回国,慢慢租不起房,因毒瘾发作死在异国他乡的街头。
】
直接引她走向死亡的实则并非林阙等人。
可知晓她跟司妙玲恩怨的人那么多,愿意花心思讨好司妙玲跟她交换资源的人又数不胜数,没了司家的庇护,即使她逃到国外,也没能逃脱死亡的结局。“快去吧,去新世界。跨过那道门,这些你都不会记得了。”送走分身后,阿怜坐在床榻上直叹气。
人真是奇怪又复杂的个体,大多表面看着和善,临到对某些具体的事时,却又表露出明显的喜恶,当恶意在群体中聚集、扩散,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拳我一脚,最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要不是以爱意为生命的养料,她大抵是不乐意跟人打交道的。新分身穿着看似朴素实则不菲的苏麻织锦,瘦削的肩背挺直,手臂自然下垂,衣袖半拢在腹前。
来到浩瀚之空后,她先是四周观望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才对横躺在榻上的人道,“姑娘,这里可是往生道?”“也可以这么说”,阿怜翻身坐起,浑身的光晕看得分身下意识唇微张。“你是怎么死的?”
新分身敛眸,脸上没有什么过激的神色,“我是被毒死的。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
她摇摇头,“应该是我的对家,他们竞争不过,就想着毒杀了我一了百了。也怪我一介孤女,背后无权贵撑腰,挣得了黄金百两,一条命却比纸还薄。看来这次是为利杀人,而非为情。
阿怜点点头,看完她的世界后惊讶地"嘶’了一声,“不对啊,不是有现成的权贵求娶你吗?你怎么把婚给退了?”
新分身一愣,倒是没想到′判官′这么八卦,袖中手指一紧,解释道,“他是个纨绔子,成日里流连花丛,家中祖辈虽有名望,但子孙两代皆不争气,库房早就亏空,求娶我不过是看中我的家财,我若嫁过去,不仅讨不了好,反而还要补贴银钱,自然是不愿。”
阿怜点出关键,“可若嫁了他,有个侯府夫人的名声,你的对家哪里敢轻易杀你?”
新分身半晌无言,终是在她面前露白,叹气道,“其实,我心中已有一人,不过我自知地位悬殊,虽侥幸与他攀亲,此生却无可能与他共结连理。”“我不愿另嫁他人生儿育女,只想此生银钱阔绰,无忧无虑地过上一辈子,谁知京城凶险,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原来还是为情拖累,阿怜调侃道,“看来你赚银子的决心还不够坚定。”“可能是吧,"新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