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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礼数

锦盒撞在桌案上,郑明珠眼疾手快截住。她回身看向外殿,确认这声响没有惊扰人后,方看向地砖上的白玉。

方才她看见盒中之物,心头像是被敲了一记,东西下意识就脱了手。白玉质地通透,灯火折照下透着微光,镌刻精细的花纹盘踞于上,不是凡品。如果忽略这白玉诡异的形状的话。

盯着打量片刻后,郑明珠冷着面孔拾起这块白玉。玉质暖融,触手生温。梦里的画面不可抑制地在脑中浮现,所有的场面与感觉都清晰可记,真真切切。

郑明珠面色更沉几分,她快速将白玉装回锦盒里,重新塞进阁架。萧姜。

给她等着。

怒火向上汹涌着,连带着前额微微钝痛。郑明珠坐在案头冷静了几息,长吁吁一口气后起身。

既然这样,便说明萧姜现在仍是身有病症的。他没有做与她同样的梦。

思及此,郑明珠竞下意识松了口气。

受点屈辱算不了什么,若是没有赢的机会,可就彻底完了。可是,曾经在西城客栈里,她那时以为梦中人是晋王,曾向萧姜探听过此事。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除了萧姜自己,恐怕没有第二人知晓。以萧姜缜密的心思,难道不会怀疑她为何会知道此事?这锦盒里装的是丸药还是白玉,萧姜怎会不清楚。特让她来拿,威胁折辱是次要,试探才是真。

保险起见,无论萧姜是否做梦,她都不能再透露半点有关梦境的事。想清楚一切后,郑明珠快步回到内殿。迎着男人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的目光,她平淡冷声道:“药瓶不在锦盒里。”说这话时,她并未刻意收敛自己面上的怒意。这种时候,生气也是应该。

“哦,那便是朕记错了。”

随即,萧姜云淡风轻地捻起案匣里的药瓶,倒出几粒服下。故意的,就是故意为之。

郑明珠挂着脸,没再应声。

太医令施过针后,叮嘱几句便离开了甘露殿。内殿里只剩下郑明珠和萧姜二人。

从前相处时,萧姜的话便少,大多数时候都是郑明珠先提起话头,嚷着让萧姜替她想法子。

如今两人都不肯吭声,殿内气氛冷如冰窖。半响,郑明珠怒气消散大半,转身看向案旁的男人。只见萧姜倚靠在软枕上,双目紧闭,眉宇间拧出几道深纹,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她连忙上前,伸手探上萧姜的前额。还没等碰到,男人便睁开眼,视线直直地看过来。

“身子不适吗?”

郑明珠讪讪收回手,问道。

几个月前,萧姜便得了查不出病灶的怪症,连太医令也看不出来。萧姜未答,随即攥住她的手腕,冷凉的温度传递过来,更甚于外头的积雪。他轻敲木榻边缘,示意她坐上来。

郑明珠依言照做,她的手腕仍被握着,皮肤上的温度点点传递到男人手掌中。

待手掌变暖后,手背又不客气地贴过来,反复翻面,把她当成了烙饼的锅。到这,郑明珠也算明白萧姜的用意。她解开绒毛围领,主动拉过男人的手,如上次那般搁在自己颈侧。

良久,她颈侧冰凉,但被捂在皮肉和毛领中间的大手还是温凉的,没什么回暖的迹象。

郑明珠疑惑地抬眼,恰撞上萧姜灼灼的目光。下一刻,颈侧的手掌下移,轻轻挑拨开棉衣领口向内探。郑明珠怔住,下意识向后躲。腰腹不知何时被禁锢,大力向前扯,整个人再次伏在榻上。

棉质的外衣系带松散,敞出一条小缝隙来。趁着方才慌神地功夫,那只手掌已自行寻了个更为温软的地方。

隔着轻而薄的里衣,粗粝的指节寸寸游移摩挲,在前襟肆意点动。郑明珠竖起眉,高高举起手掌正要扇过去,便对上萧姜似笑非笑的神色。男人眯起双目,眼中仿佛隐藏着一分……期待。她瞬间冷静下来,高悬着的手轻轻放在萧姜肩头。“前朝有一酷刑,名叫美人醉,你可曾听过?”男人话音刚落,前襟指掌力道加重。

“元.……”

郑明珠眉头紧皱,已无心再听这人的话。

“将人的手腕,脚筋割开一道口子,扔进半人高的酒缸之中。鲜血会慢慢染红酒液,辛辣冷凉的酒顺着血脉再流灰身体里。”“不消片刻,周身苍白,人就没了气息。”殿中炉火太旺,郑明珠身上发了热汗,她闭了闭眼,握住自己身前作乱的手掌。

说这些,是想逼她乖乖听话不成。

她若是怕这些,早在乌孙人活剖外族俘虏时就吓破胆了。“陛下想说什么。”

少女的脸颊和耳尖都泛起红晕,仿佛敷了细粉,只是眉目里藏着几分警惕。萧姜眸光黯淡下来,兴致缺缺。

是啊,他说这些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僵持了片刻,郑明珠心一横,倾身推倒面前的男人,伏于其上。她伸手捂住萧姜的双目,两唇相贴时,重重地咬在对方的唇瓣上,血腥气盖过淡淡的熏香。

她心中满怀恶意地念着,在此刻戳破萧姜不能人道的事实。她倒要看看,作为一个天阉的男人,萧姜还如何收整起颜面。动作时,外袍自肩头滑落,二人的衣带纠缠在一起,系成乱结。察觉到郑明珠眼底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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