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没说,但倪阳州可以仗着三哥的优待屡屡在违规的边缘试探,颜琮之却已经坐着都显出疲惫了。
青年站起身,对男人道:
“师傅,如果需要我帮忙,依旧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颜琮之抬头看向对方。
“但是这里有我的母亲,我的妈妈,我的家人,太久不回去,她会着急的。今天也是,毕竟我还在住校,您要是现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青年拿起手机,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需要我帮您给助手或者司机打电话吗?”
颜琮之抬了一下手,阻拦道:
“阳州,我……”
他本想叫自己的徒弟跟随身边,他的徒弟是追着自己进来的,两人之间的牵扯虽未能事事亲历,但这般纠缠复杂的关系让他觉得,青年理应被自己庇护在身边。
但倪阳州好似并不是这样想。
颜琮之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目光落在青年的手机上,在倪阳州等待的几秒钟里,终于点了下头:
“那若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倪阳州摇摇手机,信步就要走下茶台,谁想右脚刚迈出去,脚下地毯不知怎的竟然顺着边沿被搓起来,青年瞬间失去平衡,往后一仰——
那一小盆青翠的荷叶,正中固定着一盘扎着花茎的锋利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