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孟德高兴的说道。
两个人略过这个话题,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八卦。
一个小时后,才结束这场酒宴。
等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傻柱用刚从压水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洗了一把脸,擦了一下身子。
然后摇着蒲扇,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想着心事。
想到以后,秦姐要是能接班到轧钢厂里上班,那自己每天中午都能遇到她了。
到时候,每次打菜,一定多给她装一点,让她补一补身子。
但现在有个问题,那就是该如何让贾东旭接受苦肉计。
毕竟,要让一个好好的人,主动经受残疾之苦,恐怕谁都不会乐意。
想了半天,头都想疼了,也没有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
傻柱无奈之下,只好准备到时候随机应变。
三天后。
这天晚上,王孟德在自家客厅里,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贾东旭的怒吼,以及贾张氏的怒骂声。
仔细一听,就明白,这是傻柱忍不住,到老贾家献计献策去了。
可惜,他虽然是好心,但贾家的人却不领情。
直接被赶出来了。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贾张氏都准备追着他到老何家里坐在地上撒泼。
这绝户,居然让她的儿子在工厂里故意出事故,最好是残疾了才好。
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肚子太饿,没什么力气,非得在院子里开一场‘专人演唱会’。
晚上。老贾家,秦淮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海里,一直在琢磨着,明天该吃多少粮食。
这才月中旬,家里的粮食已经见底了,这还是她十来天数着米下锅的结果。
如果是按照之前的消耗速度,他们家的粮食,早就该没了。
至于傻柱今天晚上来他们家出的主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日子再过不下去,也不能让丈夫成为残疾。
想了好一会儿,才暗自叹了口气,强忍着饥饿,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的旁边,贾东旭听着老婆孩子有节奏的呼吸声,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最近因为营养不够,本来就单薄的身体,更是瘦的跟豆芽菜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
好几次,在厂房里,站着操控机器的时候,都感觉到头晕,差点栽倒在车间。
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都慌乱的不行。
他真的生怕某一天,自己一头栽倒在机器上,到时候,剩下家里的孤儿寡母,可怎么办。
而且这些概率还非常的大。
因为这十多天,他没有吃过一次饱饭,同时还要承担厂里长时间的体力劳动。
已经预感到极限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出事了。
想到这里,贾东旭眼神在黑夜里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八月中旬。
新的政策,所带来的影响,已经逐渐的展现出了威力。
广安门医院。
内科诊室里。
李响紧了紧裤腰带,又小口的喝了几口水,让胃稍微舒服一点。
自从饭店也收粮票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他强打着精神,把茶杯轻轻的放下,然后站在师兄的身后,仔细的听他讲解着病患的诊断情况,以及治疗手段。
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能在师兄身后,看他坐诊,并受到他的教诲,这可是无数中医大夫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们几个师兄弟,一直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如果错过,绝对会后悔终生。
几分钟后,等这个病患欢天喜地的拿着处方走出去后,王孟德伸了个懒腰,趁着暂时没有患者进来,然后转头冲着李响说道:
“李师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几天,他就发现这位师弟,神情有些不对,精力也有些不济了。
完全没有之前的精神头。
而且,刚才,他还听到了对方肚子的咕噜噜叫声。
“师兄,我。。。”
李响有些难以启齿。
他不想用谎话欺骗师兄,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黄师弟,你来说。”
看他的表情,王孟德也不废话,直接问向了站在旁边的黄四忠。
“师兄,李师兄最近每天都只吃一顿饭,每顿还只有两个窝窝头。
他把剩下的粮票,每周换成窝窝头,送回了房山老家。”
黄四忠见师兄问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不顾李响的眼色,直接把具体的情况说了出来。
“李师弟,是家里有困难么?”
“师兄,情况是这样的。
我家里是房山农村的,从去年开始,在村大队的大食堂里,就没吃饱过,今年情况更加的不好,我父母身体不好,差点出了事。
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大部分定量,换成了窝窝头,每周回家的时候,送回去给他们吃。”
李响一咬牙,便把实情说了出来。
说完生怕王孟德心里有想法,便又接着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