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各个村镇里去了。
道路两旁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本地居民,听着周围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钱大勇一脸懵逼,冲着王孟德说道:“孟德,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摇了摇头,对于这边的方言,王孟德就算来过很多次,也基本上听不懂。
而且,这边很多人会的方言,还不止一种。
前世,他媳妇家所在的镇子,就有自己单独的方言,和县城以及其他镇子有不少的区别。
他们俩的后边不远处,高宇泽时不时的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王孟德得背影。
自从那次研讨会之后,他在魏成功的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厌恶对象。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他不管不顾,要不是顾虑面子,都想把他送回红星轧钢厂。
这次支援,魏成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直接给他报了桂省最艰苦的地方,美名其曰来锻炼锻炼。
对于老师魏成功,他面上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相反,每次还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也一个劲的说自己老师的好话。
当然,心里肯定是满腹的怨言,每天都在暗地里诅咒魏成功和王孟德两个人。要不是怕被人发现,他都想在家里扎两个纸人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这次居然和仇人分到了一个地方。
想到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的王孟德一些事迹,高宇泽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完全都是因为对方引起的,心中更是满是怨恨。
王孟德自然也看到了这个老熟人,他没有在意,现在两个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差距太大了。
到了招待所,他们研究所一起的六个人,住在一个没有床的房间里,等把被褥铺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边的天气,可比京城热多了。
在桂北县县城修整了一天,然后这批人就被分成了九个队伍,除了县城留一批人之外,剩下的八个队伍正好分赴八个乡镇。
上午。
去往文桥乡的路上,三辆马车,上边拉着众人的行李,包括王孟德在内的二十多名医护人员,步行跟随在乡里工作人员兼他们的翻译胡大年的身后。
文桥乡在桂北县的北部,路两侧不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包,山包的脚下,时不时的还有几栋低矮的房屋。
四周更远的地方,山体开始不断的拔高。
他们仿佛被大山给包围了,抬头除了天空就是青翠的大山。
顺着弯弯曲曲的道路,走了一上午,头上是烈日当空,一行人是又热又累,幸好胡大年经验丰富,让大家带了草帽或斗笠,又带了足够的水,才让众人勉强能撑下去。
又走了好一会儿,前方不远就是文桥乡了。
听说快到地方了,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喝了一口水,钱大勇把毛巾拧了拧,然后擦了脖子和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左边,好奇的说道:“胡叔,那边山上是不是有人在往上爬?”
胡大年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道:“噢,这是附近村子有人去世了,他们要把人埋在山上。”
“啊?这么陡峭的山上,这么多人爬上去,多危险呀?”钱大勇惊呆了。
其他人里,除了赶车的三个人,以及胡大年和王孟德之外,也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左边那处陡峭的小山。
那座山虽然不高,估摸着也就几十米,山上大部分都是石头,没有看到多少草木,下边的部分还算平缓,但上边离山顶大概十来米的距离,却是差不多垂直的角度。
就见有十多个人,正徒手往上爬,有的已经到了山顶。
“呵呵,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去世的人都要埋在山上,陡峭的地方可难不住他们,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家都选这种陡峭的地方,大部分还是平缓的山上为主。”
胡大年乐呵呵的说道。
“每年清明和过年的时候,家里很多晚辈还要来祭拜呢,大部分人家每一次基本上都要去两个地方。
我在今年清明节的时候,就爬了两个山头,分别去给我的爷爷、奶奶烧了纸钱。”
众人听了都一头雾水,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胡大年知道他们的不解之处,于是又笑着解释道:
“这边有的习俗和北方不一样,或者说和全国大部分地区都不一样,比如夫妻去世了,不会合葬在一起,而是分别安葬在不同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边是这种习俗。
“同志们,咱们以后在工作和生活中,和当地人相处,一定要注意,别犯了忌讳。”
王孟德嘱咐道。
前世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很多当地的风俗习惯,他同样也是很惊奇。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文桥乡。
住的地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就在镇上的招待所里。
中午简单的吃完饭,王孟德找工作人员借了一个药锅,开始在镇上的招待所厨房里煮他带来的中药。
不到半小时,一大锅药就煮好了,接着他就招呼钱大勇五个人把饭盒拿过来,每人都倒了差不多半碗的量。
等喝下去后,朱涛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