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她决心要继续学习书里的少年儿童的英勇。
可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兰兰还会厚颜无耻地在母亲面前颠倒事实真相,她家的母亲,竟然也信着女儿颠倒黑白起来。
有一天放学后,简素凤到井边去叫正在洗衣服的妈妈回家煮菜,忽然看见李岚和兰兰的母亲都在指桑骂槐。
只听李岚愤愤地说:“这个臭婊子可真脸皮厚,竟然这样对你这个恩人,这样瞎眼睛。她对我还不是这样瞎眼睛?可别人还说她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兰兰妈妈也气鼓鼓地说:“不是吗,?我家兰兰拼命把人家的人给救了,人家瞒着情,连句感激的话都没说。你说有没有这样不要道理良心的人?我女儿一辈子的彩头,都被她家这个烂粪箕给打破了,想要到他家去讨个彩头,要他家挂红封个红包,又怕人家赖帐。”
李岚煽动说:“怕什么呢?好歹他家也挂了个村干部的牌子,我就不信这世界会没有天?说出来,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帮你撑腰。”
兰兰妈妈说:“哎,我家是老实农民,只怕讨得这点彩头,却得罪了人,让别人给记恨在心,日后给自家穿小鞋子就难过了。别人是大腿自己是胳膊,别人是石头自己是蛋,咱们家得罪不起别人呀!”
李岚听到这里,呼地站起来,指着一直盯着她俩看的简素凤说:“大的瞎了眼睛,难道说这刚出世的小的也瞎了眼睛?你可以叫上你的女孩子,和她对质嘛!我就不信放不倒这棵大树。”
妈妈没注意,因为简素凤没对她说过这事,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在骂自己。简素凤听了,这才知道,两个人说的竟然是自己。看她们这样污辱妈妈,她真想站起来骂她们,想起英雄们的胸襟,她又忍气吞声了。她不想在大众场合倒人家的丑,让别人下不了台,就没应她。她心想,幸亏没告诉妈妈,要不然,妈妈又要受气了。妈妈洗完衣服,就带着简素凤回家了。
谁知这个女人不等一会儿,竟真的气冲冲地来简素凤家讨彩礼来了。她一进门,就蛮横无理地气冲冲问简素凤:“你这个烂婊子养的,你家没前教的大人呢?”
简素凤看她这样子,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她连死神都不怕,还怕这活人吗?于是叫住气凶凶的兰兰妈妈,义正言辞地说:“伯母,你不要乱骂人,我妈妈不是给你好骂的。我知道今天你来我家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女儿那天根本没救我,而是差点把我害死了,我是靠自己才救活自己的。我不是想瞒你家的情,而是不想让你家女儿在村子里倒丑,不想让大家知道真相了身败名裂。所以这事我和任何人都没说过,你不能怪我爸爸妈妈,因为我没跟他们说起过这事。今天你既然来我家讨说法,那我也要个明明白白的说法。你叫上全村子的人,我们一起对天发完誓,再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大家听,让大家来评这个理。要是谁说了假话,谁就天打雷劈。要是你女儿承认果然和我说的一样,你就得为我挂红赔礼。要是果然是我瞒了你家情,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墙壁上,用我的命和你家赔礼。你不要听小人谗言,信了小人的话,来伤了两家感情,我家的人都是好人,你不要瞎了眼睛。”
兰兰妈妈本是听人唆使,一听这话没了主见,就悻悻地想溜走了。偏偏李岚洗完衣服了,刚巧从简素凤家大门口过,她看兰兰妈妈要退缩,就说:“哎呀,你这人真没出息,一个小孩子也对付不了。”
简素凤听她这样说,就反问她:“伯母,你为什么总想对付我呢?我和你结了仇吗?我想问你,你到底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和你两个蠢子儿子一样,也是个傻瓜?她家女儿想杀人灭口,难道你也不分清红皂白,要和她一样杀人吗?你不要乱弹琴,也不要先发气,你听我把那天的事全说给你听。”于是她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最后,她问:“伯母,你是个最明事理的人,伯伯又在煤矿里当一把手,你说,我是该记她家女儿的恩呢?还是该记她家女儿的仇?”
这时早已围了很多围观的人,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称,早就明白该怎么着断这个案了。可是大家一听简素凤这样问李岚,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人人都在心里说:素凤啊素凤,你怎能要这种不分好丑的人来断案呢?她咬你一口,你不死都要丢一层皮。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李岚发话。只见李岚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她转身一扭,说:“我不会探你们的这芝麻烂事,我没有这么多闲情逸志,我是个有身份的人,我才不会和你们这些农民乡巴佬一般见识。”说完就走了。
兰兰妈妈见撑腰的人走了,也急忙走了。
金花奶奶和春美奶奶知道简素凤又一次在水里死里逃生后,来到简素凤家,要陈永兰一定得请个有高明法术的人来信一下迷信了。她们说:“永兰,不要可惜了这点钱了,再不信搞不得啦。叫个和尚化碗符水,搞个鸭蛋画个符,给素素吃下去。要她奶奶回来帮她捞一下魂,帮她送走缠着她几年的水井鬼。”
简素凤不等妈妈回话,就替妈妈答复她们。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