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人圣者,若是一生都操持贱业,难道就不是令人敬佩,大丈夫行于世间,何求看人脸色!”
虞昶听人劝说多矣,但是也不过是父亲乃是一代宗师,虽然是诗书不成,但是做一个谦谦君子,也不算败落家风,没有人像是李恪这样的劝说他,脸色之上,神色欲动,转过头,看见虞世南脸色如水,又低下头来。“
“殿下,你也不必为这个逆子开脱,我虞家多了这样的一个榆木疙瘩,真是让老夫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虞世南对虞昶本来不读诗书本来就是痛心疾首,在听见李恪这样的话,自然是很生气,又不好发作出来。
李恪摇摇头,道:“老师看来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真的不以大兄为贱业。说到我中华乃是泱泱大国,天朝上邦,可不是区区几篇诗书可以支撑起来的,我中华之地,人杰地灵,有教化四方的仁者贤士,有披坚执锐的良将武夫,自然是也要有躬耕田亩的农夫,沟通四海的商贾,但是这屋宇楼阁,战车马镫,弓箭武器,船只皮甲,哪一个不是工匠的心血,若是如同蛮夷一般,住着茅草小屋,披着兽皮,手持石头木棒,哪里有一点上国风采!”
李恪说完,微笑看着虞昶一眼,道:“若是这样说来,无论是河堤筑坝,熔石为铁,哪一项不是你们的功绩,这工匠为贱业之言,乃是书生的腐儒之言,可叱骂之!”
虞昶今日才真正的感到出了一口恶气,就算是在虞世南的面前,也忍不住喜上眉梢,要不是有人在一旁,要不是和李恪的身份,相差很多,应该是将他家的剑南春都搬出来,在将自己的至交好友都叫来,但着他们的面,将李恪的话都说一他们听,让他们也知道,虞昶的重要不比他们差!
虞世南开始听李恪说起的时候,还是眉头微皱,颇有不屑之意,但是后来听李恪说来也不禁沉思思索,在心中也渐渐的认同李恪的观点,看着虞昶,也渐渐的感到这许多年来,自己是认为虞昶是一个工匠而认为丢了自己的脸,虞昶又何尝不是难受,逼着一个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虞世南道:“殿下之言,也只是一家之言,你,虞昶,若是不能以诗书传世,就做一个大匠,也算是不丢我虞家的脸面了。”
虞昶心中大喜,这么多年来,虞世南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站起身来,道:“阿爷的话,我记在心里。”虞世南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李恪微笑了一下,道:“大兄何必而自谦,昔日的蜀中太守李冰,让人们记住他的功业不也是都江堰吗?以一个都江堰鼎立大秦统一六国的功绩,到现在,多少腐儒的文章已经被人们忘记,但是在过一千年,只要是岷江水流,李冰的名字就不会被人们忘记!”
虞昶看着李恪,心中欢喜的是李恪今天能来到这里,以前听见人们说起李恪的时候说的是这位殿下才思敏捷,忧心国事,亲赴战场,若是以后再也人说起了李恪,自己就一定要在添一句,殿下虚怀若谷,视众生平等,乃是一位仁人圣者!
虞世南吩咐下去,招待李恪在这里用餐,他想的清楚,既然是李恪可以大张旗鼓的来,自己又是亲自赢了进来,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在吃上一顿饭,也就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虞世南是文学馆的学士,那是国公的级别,拿他的收入在大唐来说,也算是上等之家,他的俸禄奖赏职田,加上补贴,足以支撑一大家的生活,但是餐饭也是极为简单,就是在长安中普通的饭菜。
李恪并不在意,能在虞世南家进门就已经是意外的事情了,至于是吃饭,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了。
吃过了晚饭之后,李恪告辞,虞世南派出虞昶亲自将李恪送出了府外,虞昶看着李恪,道:“殿下,今日之事,虞昶多谢了,日后殿下有事操劳,请直言就是。”
李恪点点头,看着虞昶一副兴奋的样子,很难想象到,这几十年中,虞昶过的是什么日,既然是只有杰出的儿子才能得到宠爱,自己在李世民的眼中是什么样的位置。
刚刚想到了这里,晒然一笑,自己是如何教训虞昶的,大丈夫活他一世,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已经是掌灯时候了。玉儿就在那里等待着,看见李恪回来心中欢喜,跑来进去,很快又跑了出来,李恪心中奇怪,小萝莉这样的去而复返是要做什么。
看见小萝莉手中拿着一个手炉,在手中拿着,来到李恪的面前,道:“殿下,这一路寒冷,暖暖身子。”
将手炉小心的放到了李恪的手中,李恪看着手炉,正是饕餮的模样,昂首怒吼的嘴巴,一缕轻烟袅袅而出。
拿在手中,看着玉儿,脸色酡红,连着外面的额皮袄娿蒙上了一层清霜,不知道在外面瞪了自己多久,就如同是一个等待着张府归来的小媳妇一样。傻傻的,也让人心疼了几分,
将玉儿的手握在手里,笑道:“好,我们的玉儿,也会心疼人了,看来是要开始要做出嫁的准备了。”
玉儿听见了李恪的话,感觉着自己被李恪握紧的手中,出了一阵细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