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透心的凉意,云渺裹紧了衣服,跟在惊滟后头回屋。
惊滟在前头一声不吭,似乎还在生气。
云渺在这方面也不知道怎么劝解,自己也处理地很渣,自然不能干涉别人的事情。
要是越帮越忙,就更糟糕了。
与惊滟分道扬镳,各回各屋。
云渺跨进屋内,感觉到屋内有人,她急问:“是谁?”
没有回应,云渺赶忙取来火折子,点起火焰。
眼前一片明亮,屋内酒香浓郁。
云渺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外塌上睡着的人。
依旧是紫色袍子,他的修长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浅紫色的帕子。
云渺叹息一声,取了他身旁的毯子给他盖上。
应该是感觉到了动静,榻上的人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渺。“渺渺,你去了哪里?”
“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下。”云渺面无表情,难道这也要拘束她么?
夏花轻“哦”了一声,而后坐了起来,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云渺心中抑郁,这人今晚怎么这么反常,让人很难应对。
屋子里太安静,云渺见夏花也不说话,转身先去点亮蜡烛。
哪料,她点完蜡烛,腰肢就被人紧紧拥住,接着背上多的是贴上来散发着酒味的脸。
“渺渺,我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了。”他的声音有着一丝委屈,云渺竟然莫名地心疼了。
很快,云渺就平复了心中的感觉,似真似假的嫌恶道:“真难闻,一股的酒味。”
夏花被指责地颇为不好意思,他赶紧松开云渺。
对于一个情场浪子来说,搞定姑娘真的很容易,身经百战的他,却在这个女子面前屡屡战败。
“早些回去睡吧。”云渺打了个呵欠,今晚忙太久,果真累了。
夏花恍然悟了,大约是他还不够不要脸,要是再不要脸些,说不定渺渺会拿他没有办法。毫不迟疑地爱上他,她与别的女人想法不一样,她或许需要软硬兼施呢。
“渺渺,我想与你一起睡。”这样无赖的话,夏花也能面红耳赤的说出来,果然是情场上的英雄,花海里的壮士。
“你多大了,还要人哄你睡觉?”云渺明白夏花的意思,刻意曲解地回答。她可不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也发生从前那种错误。
“嗯,我还很小。渺渺,我小你四五岁呢。你该疼惜我。”情场英雄借着酒劲儿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云渺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么无赖的人,果然是绝无仅有。“你身上一股酒味。”云渺想了半会儿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我先去沐浴,你等我。”夏花快速地奔出屋外,云渺见机拴住了屋门,冷冷骂道。“真是愚蠢,喝多了脑子也不济了。”
屋外头风大了些,屋内云渺却也不觉得冷。
她端坐着正在运功一点点地恢复内力,内力必须日日练习,否则必定前功尽弃。
云渺要不是赶走了夏花,被发现她在练习内力,自然他会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失忆吧。
想到这一处,云渺冷笑,自己果然是变了。
橘子,你说我变成这样,你还会喜欢我么?
想到橘子,云渺的丹田处突然混入了一丝凉意,她大叫不好。
练习内力的时候要清心寡欲,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金驹,此刻,她是要走火入魔了么?
云渺赶紧平复心绪,却无济于事。
一股股凉意窜入她的体内,云渺的脑子突然不受控制,胡乱地回忆着许多的事情。
脑海中一片片令她哀痛的画面,有穿越之前的,穿越之后的。
穿越前,自己如何成了孤儿。
穿越后,如何痛恨娘亲抛弃她。
金驹就这么死了,是被她视为父皇的亲人与别人联手害死的。
“啊。”云渺突然觉得心痛,浑身冰冷,她痛苦地叫喊了出来。
这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
云渺思维有些混乱,面具后的眼睛充满了希望,“橘子,橘子。”她渴望、思念的人,就在她的面前。
“别动,你走火入魔了。”带着磁性的声音,没有橘子那种冷漠,多了点温暖。
云渺混乱的脑子,没有想明白这个与金驹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她的橘子。她猛地扑进那人怀抱,那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别难过了。”
安抚好云渺的情绪后,那人给她灌输着内力,云渺的丹田终于温热了起来。
她觉得好困,便伏在那人怀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