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怀中的白猫,不敢做声。
肖海泉见念初并无大碍,便张罗着请众人一起进了府。
待众人坐定,念初才看清肖老妇人虽然年过六旬可却包养的十分好,皮肤虽然称不上弹指可破,却也算得细腻光滑,只有眼角、法令周围隐隐约约可见知道皱纹。
正巧,肖老妇人的眼光也落在了右手边念初身上,见念初也正看着自己,便问道一旁肖海天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女儿了吧?长得倒是清秀可人。”
肖海天听肖老妇人称赞念初,便也说道:“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却也是懂事。”
“那便甚好。”肖老妇人说罢便优雅地端起了身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眼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念初身边的禾子舒身上。
放下茶盏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这孩子和夏儿还真是相像至极。”
钱氏在旁听肖老妇人如此感慨,方才手中蜜饯接口道:“不乖老妇人认错,我和老爷初见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念初看着堂上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禾子舒,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墨黑色的狐皮大氅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玄光之中。
忽然念初感觉旁边有一道炙热的眼光正射向自己,收回看禾子舒的目光,回首侧望,却见肖进文正对着自己玩味的调笑。
念初见状不禁皱眉蹙眼,肖进文见念初看向自己竟还不慌不忙的朝念初点了点头。
众人又在大堂坐了片刻,直到厨房来人说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一行人才簇拥着肖老妇人朝饭堂走去。
念初四个后辈一路跟在前面几人身后,忽然感觉自己裙摆被人扯住,回头却见竟是肖进文对自己挤眉弄眼,觅雪和惜秋众侍婢跟在身后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急的惜秋咬牙切齿,却听旁边一个陌生的小丫鬟说道:“没想到这庶出的小姐竟然也长得如此脱俗,难怪大少爷会心急了。”
小丫鬟声音细若蚊蝇,话语中尽是轻佻之意,却被惜秋听得一清二楚,惜秋便有些不满的回了一句,“那也要我们小姐看上你们大少爷才行。”
此时,念初正想着如何将肖进文摆脱,正是愁眉不展之际,却见禾子舒忽然退步,从自己身后让了过去,硬生生的将肖进文挡在了身后。
肖进文见调戏念初不得,又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阻碍,心头有苦难言,眼中妒火中烧狠狠瞪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眼。
一旁肖进薇抱着白猫将这种种看在眼中,心里不禁生气了一股醋意,怎么这个和二表哥长得相似的男子也钟情这个淑女不成?
念初知道禾子舒是故意帮自己解围,便在禾子舒身侧,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禾子舒嘴角荡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一旁念初,轻笑说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个肖大少爷竟然如此饥不择食。”
念初哪里想到自己再禾子舒眼里竟然这般不堪,冷眼挑眉瞪了禾子舒一眼,心中对他的感激立马烟消云散。
到了饭堂,按照规矩,长辈们围着肖老妇人坐了一桌,晚辈们便在旁边坐了一桌,禾子舒按照辈分坐在了念初旁边,席间肖老妇人尽显对禾子舒的喜爱,频频叫禾子舒过去陪她说话。
念初见禾子舒如此深得老妇人喜爱,便猜测原来肖夏必定也是肖老妇人的爱孙。
想到这念初心头不禁浮起一丝愁云。
见念初神色黯然,肖进薇故意将怀中白猫交给了旁边的丫鬟,举杯朝念初敬了过来,如花般的娇颜上若星辰一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听叔父说在信中说你是己丑年的,我是丁亥年的,理应叫你一声妹妹,哥哥比我大一个时辰,便也是妹妹的哥哥了。”
肖进薇说罢,朝肖进文眨了眨眼睛。
肖进文赶忙也应和着举杯看着念初。念初顾念手上伤口,正是犹豫,正巧禾子舒从邻桌敬酒坐了回来,见二人围着念初敬酒,便将念初手中酒杯接了过来,“今日我还未和二位弟妹喝上一杯,来我先干为敬。”
禾子舒说罢,便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念初不知禾子舒为何忽然这般维护自己,侧目轻睨了一旁肖进薇和肖进文两眼,见二人面色多有不善,便小声说道:“你这是干嘛。”
原来方才在念初身边的禾子舒将肖进薇惹猫发怒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也在这样的坏境中生活过,深知众人秉性,肖进薇、肖进文兄妹二人绝非善类。
此刻见念初手上的血道仍旧猩红触目,心中便不禁为这个看似倔强、聪颖的女孩而打抱不平。
听念初这般问,禾子舒并不答话,双眸在烛光中熠熠生辉,莞尔笑着看了肖进文、肖进薇兄妹一眼,方才对念初说道:“你手上有伤,这天寒地冻的不如早点回去上药,免得着了冻,手就难好了。”
念初没想到禾子舒竟然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看了一眼同桌的其他二人,歉然一笑。
一旁梁氏将这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