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惜秋,轻叹了一口,缓和了下面上的表情方才说道:“行了,没什么大事了,你们把这收拾收拾也下去吧,今日这事谁也不许往外传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觅雪和惜秋二人纷纷行了个礼便俯身收拾起地上的残痕。
念初看着已经僵死的小白兔,不觉有片刻惋惜,想了想,便嘱咐道:“若是旁人问起,就说这小东西自己跑丢了,知道吗?”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一切收拾妥当,念初便准备和二人一起将小白兔埋在后院,
却不想三人刚走道窗口,便见水菱从院外走了进来。
念初给觅雪使了个眼色,让觅雪将小兔子的尸体藏了起来,便带着惜秋出了门去。
水菱走近先给念初行了个礼,又见惜秋神色不似往常甚是难看,便故作关切的问道:“哟,惜秋妹妹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惜秋听水菱如此问,本就心慌意乱,一时之间竟忘了回答,一帮觅雪见惜秋如此,赶忙代答道:“可不是吗,昨儿夜里睡觉不老实,着凉了。”
“水菱姐姐今日登门可是有事吗?”念初见水菱眼睛不安分的瞅着觅雪和惜秋二人,便猜她必定看出了端倪,轻笑着问道。
水菱毕竟跟在大夫人身边多年,哪里看不出这里的猫腻,听念初问道自己,只点了点头,便笑着对念初说道:“今日老爷外出归来,夫人在院中设宴,让我来通知二小姐戌时到院里一聚,还让奴婢嘱咐小姐晚上别误了时辰。”
水菱故意将“别误了时辰”几字省调提高,念初随不知其用意,但仍旧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自己任务完成,水菱欠了欠身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转身时,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阴阳怪气看着念初身边的惜秋地嘱咐道:“既然病了便赶紧去寻个大夫瞧瞧,别耽误了。”
说罢,一丝精明闪过眼角,嘴角维扬悠然地朝院外走去。
念初见水菱走远,在觅雪和惜秋身上巡视了两眼,心道惜秋到底是孩子心性,平日虽是大大咧咧,遇事却容易慌神,觅雪到底年纪大,明白事理,方才表现就显得淡定的多。
想到这,念初心里忽然有了注意便俯在觅雪耳旁吩咐了几句。
觅雪听念初如此交代,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小姐放心。”便进屋将小白兔的尸体拿到屋外收了起来。
惜秋见二人神神秘秘,便感觉自进府觉得念初好相遇,不比大人口中常道的富家小姐那般难伺候,所以平日里表现得也是真性情没什么顾忌,今日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也在她的心中撼动不小。
薄暮落下,夕阳落尽,念初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觅雪、惜秋一起出了院子。
刚出院门,念初和觅雪交换了个眼色,便见觅雪匆匆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惜秋本就是个伶俐人,只是平日里习惯了无拘无束,今日这事到让她长了规矩,见觅雪离开,心里明白是念初下午交代过得,便也不敢多问。
华灯初上,肖府中远近皆是点点黄光,露浓风劲,夜空也变作一片阴霾,哪里还有月亮和星星的影子,院中寒花落尽,残姿色浅,残香吟袖。
“往后这府里的规矩还多,你得性子是要改改了。”念初说着,将惜秋往身边拉了拉,轻叹一口气,满眼期盼的看着惜秋。
惜秋哪里不知念初的意思,点了点,心上便已经有了决定,“小姐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再和原来一般鲁莽了。”
“如此最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钱氏的屋前,念初抬首见院中灯火辉煌,便知肖海泉必定已经在内了。
念初整了整颜色,又让惜秋帮自己整理了下衣裙,便带着惜秋走了进去。
一进屋,只觉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念初见众人已经聚齐围在桌前,独缺自己,心中不觉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温文尔雅的给众人行了个礼。
“这还没怎么就摆起小姐架子了。”杜氏轻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念初,冷笑了一声。
“我……”念初还未说话,就见一旁水菱已经惊慌地跪在了地上
“都是奴婢不好,忘了今儿去通知二小姐的时候,二小姐说自己身子不爽,晚点才能到……”
“身子不爽?我看她倒是神采奕奕。”杜若昕听水菱如此说,眼中讥色更深,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啄了一小口。
念初听着二人一唱一和,当下便明白了什么意思,神情自若的将眼光落在了席间优雅喝茶的钱氏身上,毕恭毕敬地对肖海泉行了个礼,“女儿确实中午身体不爽,下午睡了一觉已经觉得好多了。”
肖海泉毕竟是个男人,听念初如此说,便关心地问道:“那你现在可好些了吗?”
“多谢爹爹挂心。”念初说着又行了个礼。
“哎呀,都怪我,水菱回来只顾着忙着酒席的事,竟忘了关系一下念初的情况。”钱氏说着故作热络的将念初扶了起来,拉在一旁留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