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得意地说道:“王管家,您瞅瞅,这是不是老爷的那把纸扇。”
说着,月如还不忘把纸扇上结的璎珞拿起来,对着管家说:“您看看,连这璎珞都是一样的。”
王管家接过纸扇,左右瞧了两眼,见这纸扇确实和自家老爷的纸扇有七八分的相似,便“啪”的一声将纸扇打开,只见纸扇上面是一副落花流水的图画,画旁还提了一首诗: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看到这,王管家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打量的看了念初两眼,便对围观的众人摆了摆手,“都散了吧!都是一场误会。”
众人听王管家如此说,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只是小声嘀咕着便都散了。
念初见自己扇子还在王管家的手里,便没有离开的意思。
王管家拿着扇子,又看了念初两眼,才又问道:“这把扇子是你母亲给你的?”
念初对着王管家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落在王管家手中的那把扇子上,“这扇子确实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的,说是我爹留下的。”
王管家见念初那神情不想有假,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吧,这扇子我先收下了,等回了老爷,我再还你。”
念初此时也感觉王管家眼神有异,但有碍于身份不便多问,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湘绣姐的玉镯确实不是我拿的。”就转头离开了。
王管家看了念初离开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便朝肖海泉的院子走去。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念初没有回屋子直直朝着厨房走去。
王管家拿着扇子一路走着,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事处理的不好,在太太那边落下了话柄。
刚到院子门口,王管家抬头便看到大夫人从院里走了出来,本想请个安便离去,不想却被赵夫人看到了王管家手中的折扇。
“这是什么东西?”肖夫人眼神落在那把折扇上停了两秒,故作无事的问道。
“这,这是老爷的扇子落在了院子里,下人捡到被我撞见了,便给老爷送来。”王管家虽然脸上故意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却有了盘算,只怕这事若是事先让夫人知道,那小姑娘的命运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想到这里,王管家又毕恭毕敬的给肖夫人行了个礼。
“一把扇子而已,也让你亲自跑一趟,下次让下人自己送来便是了。”肖夫人话虽如此说,可是心里却起了疑惑,这把扇子昨夜才见老爷贴身带着,这会这么跑到王管家手上了?这般想着,肖夫人便又说道:“老爷就在书房,你自个儿去找到吧。”
听夫人终于松口放自己走,王管家如释重负一般,转身进了院子。
肖夫人看着王管家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侧目对身边的采荷吩咐道:“跟过去看看他找老爷到底什么事。”
采荷领命便跟着王管家而去。
肖夫人由水菱扶着漫步朝花园走去。
王管家进了书房见肖老爷正在看书,便探首向四周顾盼了两眼,才轻手轻脚地将书房的门关上。
“吱呀”一声,肖老爷抬头见王管家如此神神秘秘,谨小慎微,便猜到他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便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桌案上,抬首问道:“如此谨慎,,是有什么事情要吗?”
王管家仍旧不放心的回头向外张望了两眼,见门外确实没人了,才走到书桌前,给肖海泉行了个礼,将手中纸扇递了过去,“老爷,您可还忍得此物吗?”
“这是……”
看着王管家手中的折扇,肖海泉不由愣了一下,竟然怔在了那里。
“老爷……”
还不等王管家讲话说完,肖海泉一把将纸扇拿了过去,“啪”的一声把纸扇打开,见纸扇的字画如旧,脸上闪过一篇惆怅,良久才抬头问道:“你这纸扇是哪里来的?”
“是府里一个丫头身上的。”王管家看着肖海泉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肖海泉的声音有些激动,两眼尽是差异的神色。
“那小丫头说,是她母亲临终留下的,说是她爹所有。”王管家讲话说完,又抬眼看了肖海泉一眼,见肖海泉脸上神色未变,可眼中却生意了一片氤氲,便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肖海泉看着纸扇上的那句诗,将自己随身的纸扇取出来,有些失神地默然念道:“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念完诗后,肖海泉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抬头问道:“那个丫头现在在府里做什么?”
“在厨房里做些杂货。”
听王管家如此说,肖海泉感觉一阵痛心,忙将手中折扇收起,吩咐管家说:“你快快去将她给我带过来!”
王管家听老爷如此吩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