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吗?好了,就这么定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好多事呢。”说罢唐毓拍了拍于昙的手,自己便洗漱去了。
把手泡在水里,唐毓只觉得这水是如此冰凉难耐。对于于昙,若真只是为了谋个活计,想来于昙会带着当掉的钱回来为自己赎身,然后,然后不再回来了。虽然在钟府很可能会得到更多赏赐,但这两个月,于昙想必也深深明白了,这是要拿命来换的。更何况,像主子赏赐玉牡丹步摇这种东西,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可如果,于昙再次回来,带着当铺所得的钱回来,带着见了丈夫一面的喜悦同时又夹带着分离的哀伤回来,那她,便不只是为了钱。
唐毓洗漱完毕,看了于昙一眼,她还在那里找藏步摇的东西。唐毓望着房梁,衷心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回来。
第二日到得内室之时,申曲已经在旁伺候,恢复了两日,虽然身形还有些憔悴,但看起来却是没了之前那股少女的甜蜜,似是看透了人生般,倒让唐毓十分同情。钟连琳正坐在镜子前梳妆,听见唐毓的福礼,冷笑道:“怎么,昨儿赏了你东西,你就高兴得连职责也忘了?”
唐毓刚抬起来的膝盖马上又放了下去:“奴婢不敢。只是于姐姐今早不知怎么了,用过早饭后,在来的路上,竟然突然恶心呕吐起来,而且全身乏力,连走路都成问题。于姐姐若是这样来伺候小姐,那自然是不能让小姐如意的。所以奴婢扶了于姐姐回去,让她休息,若是不行,恐怕得去药房。”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莫不是为了偷懒吧?”申曲在一旁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听得唐毓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摇了摇头,唐毓满脸惶恐,急道:“奴婢将于姐姐扶回去时问了问李姐,李姐说可能今早的豆浆没有煮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于姐姐谨慎细微,衷心小姐,人也勤勉,怎的会为了偷懒而欺骗小姐呢?”
钟连琳伸手从妆匣子里拿出一朵金玉珠花来递给申曲,漫不经心道:“既如此,便让她歇着吧。免得来了碍手碍脚。”
唐毓膝盖更弯低了点:“谢小姐体恤。”
用过午饭,钟连琳从书房拿了书出来看,梨花兴冲冲的进来,禀道:“禀小姐,太子殿下来钟府了。”
钟连琳正低头专注于书,闻言猛地站起身来,书掉在了地上也不知,只高兴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那······此时殿下在哪?”
“这······”梨花低了头,却吞吐着不知怎么回答。
钟连琳见状,脸上的笑容一下降了下来,整个人直接又坐了回去。“一定去了四妹那儿了。”语气听起来哀伤至极,却也充满了恨意。
申曲劝道:“四小姐已经与陈少爷订了亲,如今再贸然见殿下,想来这面子上怕是搁不住吧。”
钟连琳垂着的头一下抬起来,看向申曲,恍然道:“你是说,四妹不会见殿下?”
“见还是要见的,只是不会单独见。”
都说遇到爱情的女人是傻子,钟连琳就是典型。当听到申曲的话时,她居然还是不明白,眼睛眨得飞快,愣了一会儿又问道:“什么意思?”
唐毓翻了个白眼,申曲接到:“四小姐应该会马上派人过来了。”
说罢外面又进来一个下人,禀道:“禀小姐,柳总管身边的九月来了。”
钟连琳这时虽然明白了申曲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可以去见太子,但是脸上仍旧不怎么高兴,只冷冷道:“让她进来。”
下人应承着去了,不一会儿九月就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福礼道:“见三小姐礼。”
“什么事?”
“太子殿下许久未来钟府,特来探望。只是殿下是从西门进来的,离灵居近,所以现下正在灵居。殿下特意交代奴婢来请三小姐过去一叙。”
“是······殿下让你来的?”钟连琳有些许兴奋,只是不敢肯定。
九月点头:“是,还请三小姐移步。”
钟连琳不断小幅度的点头:“好,申曲,快备轿。”
唐毓看向九月,眨了眨左眼,九月抿嘴一笑,一切了然。
当今太子周燚(意声)轩,正值弱冠,本来早该到了成亲年纪,只是每次文武大臣皇上皇后提起,太子就会搬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去年皇后为他主持了一场秀女大选,结果周燚轩将所有人的缺点一一列出,逼的皇后不得不另择时间选秀。大家都说太子殿下要求太高,那是因为他拿的钟连馨来做参照,大兴第一美人,且是嫡女,又是才女,如此人物,又有几人能比得过?
走进九州楼一楼,只见一男子坐在一张芳香四溢的檀木椅上,正看着桌子出神。男子一身常服,白色不染尘埃。一双杏仁眼,轮廓完美;脸中悬胆鼻,曲线适中;鼻下性感唇,丰满豪爽。
唐毓仔细瞧了瞧周燚轩,除却脸蛋俊美,身材也是匀称,自小文武双修,一身儒雅,却又精力十足。
听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