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所以对香料深有研究,用的香也都是上好的,整日云雾缭绕,香飘不绝。
“见小姐礼。”
钟连琳点好了香插在香插上,挥了挥手:“起来吧。”
二人便起身在一旁候着,等着钟连琳说话。申曲不在,想必还在为自己的事伤心。可钟连琳脸色却如平常,或者说本是高兴,只是未显露出来罢了。
“你们可知这是什么香?”钟连琳看着二人,雍容华贵,神情却有些倦怠。
于昙瞧了瞧,摇了摇头:“奴婢自小家里贫穷,没见过什么好香,有的无非是祭祖的香罢了。”
钟连琳便看向唐毓,眼里是要她回答的意味。唐毓屈膝答道:“此香看上去乌沉沉的,且似乎有轮廓,闻着芳香怡人,仿佛是由内而外散发。想来该是名贵香料沉水香。”
钟连琳抿嘴一笑:“你倒懂得。”
唐毓答道:“奴婢走南闯北,听得多。虽没见过,但根据听来的仔细比对比对,也就能得出结论了。”
钟连琳点了点头,正色道:“今天的事你们也知道了,申曲遇人不淑,也怪不得谁。只是以后你们别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免得她伤心。”
“是。”
“还有,今日父亲回来了,是特意赶回来参加二哥的成亲大典的。现在已经九月初八了,再过二十几日便是二哥成亲之时。明日是重阳,大节之日,父亲多日未回,自然要设宴,举家同饮。明日我已允了申曲好好休息,你们便陪我去,好好打扮打扮,别丢了琳阁的脸。”
“是。”
“我累了,要睡了。”说罢便起身朝内室走去,二人赶紧唤了门口的人,一起跟着进去伺候。
“我总觉得明日这宴要出点什么事。”回去的路上,于昙将自己的预感说了出来。唐毓笑道:“难不成姐姐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的?”
“不是我瞎揣测,而是偌大一个钟府,所有人都要讨好钟老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设宴同饮,到时所有人都得去,人一多,就容易出事。”
“会不会出事,明日就知道了。我们只安守自己的本分,不去多话不去惹事,想来也波及不到我们身上。”
于昙见唐毓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笑置之,便也觉得自己或许是多虑了。就这样两个小丫头,那些人就算要斗,也犯不着在这样的大宴上。
唐毓却是为于昙的话捏了把汗,明日的确要出事,而且要出大事。不过这也正是一个机会。
钟府内,看风水而定,中女在正西,长男在正东。正西是灵居,正东是桃园。位于灵居和桃园中间的一个偌大殿堂题字宴饮堂。里面除了一东一西暖阁,便是宽大的院坝,青砖铺地,望去无垠。横穿钟府南北的大道从宴饮堂正中穿过,大道上建着一座台子,高达一丈,长宽三丈,四面九阶,铺设而上。
台子名唤日月铜台,全铜打造,上刻日月星辰,好不壮观。农历九月初九,正是重阳佳节,在这样的节日,能举家团圆便是最好。日月铜台上昨日便开始收拾,摆放桌椅,安排席位。钟府无论哪次宴饮,都要按地位尊卑就位,唐毓这样安排,本是为了体现钟府竞争意识之强烈,而钟老爷如此定规矩,便显得太过无情。
当唐毓于昙陪着钟连琳进堂之时,想到了一个地方----人民大会堂,那里便是这般,室内设计,却大得让人想跺两脚。前不久去见大夫人时从这里经过,那时走得急,没细体会,倒不觉得怎么,今日人一多起来,便觉得实实在在是个壮观所在。想来钟连明大婚那日便是在这里举行典礼,到时不知要让多少没来过钟府的人瞠目结舌。
琳阁是与宴饮堂隔得很近的,只在宴饮堂西南边上,没走几步便到了。来时大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没见过的妇人已经在日月铜台上坐着,随处查看着。钟连琳走过去一一见礼。几位夫人坐的是最北边的桌子,八仙桌,刚好七位夫人一位老爷坐下。看了看几位夫人坐的位置,再看看她们的容颜,唐毓大概能猜到哪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