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不叫了,却哭了起来:“大夫,其实我没有生病。只是动了胎气而已。可是······可是,外面那个男人,他不是个好人,他把我强奸了,怀了他的孩子,可谁知······谁知他竟让我去把孩子堕了!”
大夫听到这里,再看了看唐毓流出来的眼泪,觉得不像作假,一时好奇,于是放下银针,接着听了下去。唐毓也不给大夫多思考的机会,立马又接着道:“大夫,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要逃脱他的魔掌,我不要再被他控制了。”说着唐毓抱住大夫的腰,泣不成声。大夫叹了口气,算是同情。但他知道那男人就守在门口,所以对于唐毓的要求感到有些为难。
于是唐毓又加大了劝说力度,将刚才杜项抱她时她从杜项身上偷来的钱全部给了大夫,说道:“大夫,这些钱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告诉我这家医馆的后门在哪。至于那个男人,你就出去告诉他我得了绝症,他肯定会进来带我走的,这时他会发现我不见了,你就说我伤心欲绝,所以找地方自杀去了。放心,这里是兴城,外面人又这么多,他绝不敢对你们做什么的。”唐毓拉着大夫的衣袖,苦苦哀求,另一只手摇着那只钱袋,摇得哗哗的响,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夫叹了一口气,接下钱袋,道:“好吧,那男人也确不是个东西,我这就出去跟他说。”
然后唐毓理好了衣衫,趁大夫出去和杜项说话的空档儿,按照大夫的助手指的明路,唐毓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的走廊,溜到后院,打开后门,回头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追来后,赶紧夺门而出,将门关好。之后顺着街道,也不管东南西北,只是没命的跑。
杜项守在门口,见大夫脸色不善的走出来,他也没想太多,当即问道:“大夫,怎么样?”
“她······得了绝症。你还是进去看看吧。”说完就低着头去看其他病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杜项大吃一惊,不过心里想的还是自己的计划,得了绝症,想来还是可以活一段时间的,完成了计划,到时再死,还省得自己动手了。于是走进内间,准备带着唐毓回皇宫。可是打开内间的房门,却一人也无。杜项手摸上塌,发现还带着温热,应该是刚走的,立马跑出来抓住大夫就问是不是还有别的门。大夫叹道:“让她走吧,她说她不想活了,你让她静静吧。”
杜项一股无名火起,声音压低了,眼睛里放出血腥:“是不是还有别的门!”
大夫一看不对劲,立马大声叫到:“来人,来人,这个人要杀我!”
周围的病人和助手全都靠上前来,助手手里甚至还拿了家伙。杜项看着这里这么多人,外面还有更多的人,这件事怎么想似乎也不是大夫的不对,只是大夫不知情罢了。要是闹上衙门,那就不好办了。于是只好放开大夫的衣服,挥舞了两下刀,吓得众人后退一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医馆,两眉皱得死紧,跨着步出了门。
兴城何其之大,人又何其之多,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所以杜项放弃了找唐毓,而是直接驾车回了皇宫,准备将此事禀报太子后,再从长计议。
唐毓发挥她的特长,足足跑了四五千米,才扶着墙停了下来。这几天伤口刚好,而且吃得又不好,又连夜赶路,刚才演戏还耗费了好大的力气,要不是一口想要活命的气撑着,早倒下去了。这会儿实在跑不动了,唐毓便喘着粗气在一面墙面前靠着墙坐了下来。
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发现比之前来到这里时更加咯人,而且也小了不少。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明明这就是自己创造的世界,按理说自己在这里该是属于要风得风,翻云覆雨才对,怎么会落得个全身伤痕,而且瘦小肌黄的地步?
唐毓趁着这休息的时间,仔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太倒霉了!这个结论倒是符唐毓的意,可是却是最难改变的一个因素。
唉!唐毓叹了口气,随着叹气的声音,却有一个铜钱从她面前直线下落,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稳稳的躺在了地上。唐毓捡起铜钱一看,上面写着“大兴”二字,正是大兴的货币流通单位中最小的单位——一文钱。按照这时的物价,够买一个包子。
她顿时觉得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她饥肠辘辘的时候有好心人愿意帮助她,虽然她是被当成了乞丐。
唐毓正高兴着,准备拿着这一文钱去连蒙带骗的拿回三个包子时,三双穿着草鞋的脚出现她的视线中。唐毓抬头,竟是三个小乞丐。年龄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唐毓便又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发现多是低矮四合院,并没有高楼阔园,红墙青瓦。看来她是来到了兴城中西边的贫民地带了。
在兴城里,除了西边,其他三个方向的城区,都是不准乞丐出现的。再看到这里的建筑,唐毓才如此断定。
路上看到许多繁华之景,倒忘了,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饿死的人。
“这是我们的地盘,你,把钱交出来!”其中一个眼睛特像狐狸眼的大眼乞丐出声喝着唐毓,同时伸出手指指着唐毓的鼻子。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