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手连接处刻有二字篆文,名曰:虎贲。
这把虎贲宝剑剑身是用jīng铁打造,断石、削铁如砍瓜切菜一般,剑鞘是青铜材质,整体均有阳刻型图案,剑柄也是青铜锻造,亦刻有图案,还剑入鞘,剑柄与剑鞘浑然天成,契合为一个整体,展示在眼前的是一幅画卷,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虎贲剑的剑鞘和剑柄上所刻有的图案确实与众不同、大有来历,仔细看它上面凸起的部分,竟刻有栩栩如生的人物,通体上下、前后共刻有十个顶盔贯甲的将军,个个横戈立马、表情神态各异。
轻轻抚摸着这把承载了韩氏一族无上荣耀的虎贲宝剑,韩复的思绪飘回到了很久以前,他的童年时代……。
韩桓惠王十五年,韩国国都新郑(今河南新郑),韩大将军府后宅演武场,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习武,别看他们年纪不大,cāo练起武艺来可是一丝不苟,一招一式耍得虎虎生风,从他们每个人额头上的涔涔汗水,足见这几个半大小子是真卖了力气了。
演武场外,站着一个七、八的小男孩,看着场内十八般武器上下翻飞,喜得他手舞足蹈,连连叫好。
一个年近五旬的威武老者来到近前,看着蹦蹦跳跳的小男孩,欣喜地抱起来在他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小男孩抗议地喊道:“爷爷坏,爷爷又用胡子扎我,我告诉nǎinǎi去。”
那老者大笑道:“复儿,我的乖孙儿,在这大将军府上,我就是一把手,找谁告状也不管用,来,再亲一个。”
小男孩立刻安静下来,乖巧地用双手捋着爷爷长可及腹的大胡子,甜声甜语地指着演武场说道:“爷爷,孙儿什么时候能像叔叔和哥哥们一样,在那里习武呢?”
老者放下孙子,严肃地说道:“我韩家世代为韩国大将军,为国效命疆场,孙儿不要急,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chéng rén,爷爷定将这把虎贲宝剑传你,我的孙儿也做一个威风凛凛的韩国上将军,可好?”
小韩复摸着爷爷腰间所挂的虎贲剑,意犹未尽地说:“爷爷,这把剑很锋利吗?比起王上的那把宝剑如何?”
老将军叫韩奉先,戎马一生,如今官拜韩国大将军,他牵起韩复的手说:“走,跟爷爷来去内室,给你讲讲我韩家的光荣历史,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习武了,你们这一代生活也不能太安逸。”
内室,祖孙二人对面跪坐在几案两端,韩老将军自腰间解下虎贲剑横于案上,异常严肃地说:“复儿,这就是我家传宝剑,你且上前来仔细观瞧。”
韩复双手摩挲着宝剑,十分不解地问道:“祖父,为什么这剑鞘刻着的图案是人呢?怎么有这么多人呢?他们都是谁?我们家的吗?”
韩老将军手抚长须,娓娓讲道:“我韩家的姓氏既是韩国先祖国君所封,那时我韩家始祖世代跟随国君征战,屡立战功,我国君韩景侯立国后,封赏我祖先与国同姓,取义:休戚与共,延绵不绝之意,这是何等荣耀。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家累代为韩国大将军。至韩襄王时,我韩门已整整有十代人为国统兵,均官至大将军,襄王感念我韩氏一族世代忠勇,为国捐躯者众矣,特铸此虎贲宝剑赐于我韩家,为了表彰和激励我韩家子孙后代继承祖业,永远为国之虎贲,将先祖十代将军征战沙场的英勇形象刻于剑上,以示尊崇。
这把剑传到我手中已经是第十一代了,是我父亲亲手传给我的,将来我要把它传给你父亲,将来的将来,还要由你父亲亲手传给你,你要把它传下去,世世代代传下去,孙儿,听明白了吗?”
韩复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祖父,孙儿谨记您的教诲,我韩家子孙,世代皆为国之虎贲,当以马革裹尸为无尚荣耀!”
韩奉先哈哈大笑道:“马革裹尸,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志向,好,不枉为我韩家子孙。”
韩复一脸正气道:“父亲大人常常教导与我,我已经开始跟随父亲学习兵法了。”
韩老将军喜不自胜,抱起孙子从头到脚一通乱亲。
擦拭一新的虎贲剑还入鞘中,跪拜在韩氏列祖列宗灵位前的韩复已是泪流满面。
咣、咣、咣,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传来,韩家小院的院门年久失修,不堪重击,已经有一扇倒塌下来,来振破门而入,亮出了他那洪钟一般的嗓音,大呼道:“大哥,咱也有儿子了,咱也有儿子了!”
箭步冲到院中的韩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一看这莽汉是兄弟来振,再看看自家四分五裂院门,苦笑道:“兄弟,什么情况,我家这大门可被你拆了有几个了吧?门倒是不打紧,可别吓坏了你大侄子。”
来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兄弟是给你报喜来了,一高兴,失了礼数,惊扰了嫂嫂和大侄子。”
韩复忙说:“不紧要,你刚才嚷嚷什么?莫不是你夫人生了?”
来振自豪地道:“是,生了,可是个带把地大胖小子,好家伙,足足有八斤不止,产婆子先前说恐怕要难产,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