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来。
准确地说,是燕来裹着一阵风冲了上来。一拳出手,快狠准。
盛年很是配合地踉跄两步,唇上登时开了道口。燕来还不解气,嗷一嗓子又扑上去,狰狞的拳头举得高。
“月下被带走了,你居然还敢这么平静!如果今天死在这儿的是盛僮,你敢不敢也这么平静!”
随着怒喝而来的,是稳稳落下的第二拳。结结实实挨了两拳的盛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唇角的殷红蜿蜒而下。真心里不愿计较燕来恶言的盛年,也不欲理会他的恶行,只是略带艰难地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擦去了唇角的血渍。
“就算月下是我的孩子,就算今天出事的是僮僮,我还是相同的回答。”
一具已经没了灵魂的尸体,夺走便夺走。还留在身边的亲人,永远重过其他。
“就算?”燕来眯了眼。
都说拳脚无眼。可当挥拳的人刻意让拳脚长了眼时,挨揍的人就活该倒霉。燕来第三拳出其不意地挥出去,盛年的脑袋狠狠转向一侧,差点断了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