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僮爸,是谁?”
盛年抬头,满眼里只剩无尽的黑。
“燕来。白燕来。”
宁非远连人带椅倒翻在地。
“僮僮妈是僮僮爸的妻子,僮僮爸不是真正的僮僮爸。僮僮爸是白家人。僮僮爸,我头痛。”
失魂落魄样从地上爬起来,宁非远一脸纠结地看着盛年,舌头打了结。
“我先回去消化消化。车子留给你,要开要撞你随意。”
说完,居然就走了。
“非远。”盛年低低开了口。“我说过,过去的事,已经是过去,没必要再翻出来。”
宁非远僵住,半晌,倏地转了身,竟是一阵风样冲回来,抬手就是一拳挥上盛年的脸,快,狠,准。
“我们,三十年的兄弟。”
情何以堪!
结结实实挨了宁非远一拳的盛年,破了唇肿了脸,难得,居然也没生气,仍是淡淡抬了头淡淡看着居高临下站着的人,竟然还能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