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云龙息将王皇后尸体搀扶而起。
“仲父,皇后为什么不动啊?”云龙息问的很天真,他傻子并不懂什么叫做生死。可他也明白流血了会很痛。
“皇后,不痛不痛哦。朕给你摸摸,就不疼了哦。以前小时候朕受伤时候,仲父一摸朕,朕就不会疼了。”云龙息专注着王皇后流血,哪里知道陆华容和浮生之间诡异争执,只当他们两个正闹着玩呢。
“不!云龙息绝对不可以摸她。”头一次听的陆华容如此大吼,云龙息探出一半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有接近王皇后,发愣的看着不同往常的陆华容,一时有些懵。
“赶紧把皇上拉开。”陆华容眼见周围战事渐渐已消,正有十来个铁甲死士匆忙跑来,赶紧下了命令。
铁甲士兵一接命令,立刻将还在发懵的云龙息整个人架起,悬空着脱离了王皇后的尸体。
心口微微一松,陆华容这才能够凝神,冷眼一看还死命拖住自己的浮生。手心猛地一用力,佛光一增,金刚咒如钢刀一般狠狠刺入了浮生体内。
“啊——”惨叫声从浮生口中爆发而出,他面目扭曲,整个身子在地上打滚,却在陆华容瞧不见的角度嘴角挂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陆华容,你以为真的保住了克魔刀?
哈哈,太晚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佛永远脱离不了魔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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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解决了浮生,安置好云龙息,仔细审视他并无半点染魔迹象,陆华容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在想到要寻绪光青,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看到皇上了吗?”
“有见到皇上去哪里了吗?”
陆华容一见士兵就问,却无人留意。
“陈将军,俞达在吗?”
陈罗刚把叛军将军王谦泰押解过来,一听陆华容询问,有些茫然,朝身后东张西望了一下,摇了摇头回到:“不是那俞达是绪耀国国君的贴身侍卫吗?应该跟着他主子才对。”
俞达跟着绪光青走?
陆华容紧张的神经略略一松。
俞达这个侍卫她见过,是个稳重之人。如果绪光青真带走了俞达,短时间内他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定心环视了四周,硝烟未散,即使她尽量让铁甲士兵们不杀生,可人生生死死又岂是她能一手操控。
一场战争过后,一片萧瑟,到处是残破,到处是哀嚎。
远望那个孤孤单单躺在血泊之中的王皇后,陆华容眼底一片悲悯。
到底人执着着这些爱恨和欲望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神佛数亿次轮回入世,也消除不了他们深陷五毒之道的罪恶吗?
业障啊——这满目之间全部都是业障,都将化为下一世的孽,生生世世轮回下去。
这一刻,陆华容突然觉得她离功德圆满越来越远了!
这一仗之后,陆华容的声名更是如日中天。
本来到处受灾的地方居然再次奇迹般的改善了情况,到处是生机勃勃,到处是百姓对陆华容的歌功颂德,好像不久之前的咒骂和怨恨都不是从他们口中说出般,恍若无事一般,对陆华容继续虔诚。
所有的过错都被归咎为是那些乱臣贼子,那些人违逆了陆华容,就是触怒了神佛,故而才会让百姓受到如此灾祸。
应此群起激愤,大家纷纷奔走相告,要让叛乱者统统人头落地,得以诛之。
陆华容对这一切不予置之,并没有因为百姓对自己更加的敬仰而高兴,也并没有任何惩戒叛乱者之举。
她日日派铁甲死士到处搜索绪光青的下落。无奈——绪光青和跟随着的俞达仿佛消失人间一般,没有半点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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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无法停下手中的匕首。
绪光青知道有什么在心底苏醒,怒意肆虐,冷血沸腾,他能感觉到灵魂深处有野兽挣脱牢笼。
可却不愿控制,也不能控制。
所有的佛根,所有的功德,所有的善念全部毁掉的干净,他就是不要让陆华容得逞。她想保护的,他都要毁掉。
什么菩提树,什么佛界圣物。
他要入魔,他心情情愿,佛无魔不成,那么就让他纠缠她一辈子。
如今绪光青心里只剩浓浓的戾气肆意横生。
人是甚么?命是甚么?
上苍既让我心死神亡,我便也不要再受他铁链锁制。
杀伐残虐,血腥屠戮,今日,他就要以地狱修罗之貌,让老天见见他的尘世法则。
匕首滑下,手腕微勾,瞬间将离自己最近之人割裂残伤。
俞达不知在大声对他说着甚么,神色焦躁,嘴唇蠕动。
然而绪光青的心神已经被杀意尽染,再无半点迟疑之色。
碎心割首,断臂穿膛,一场完美的杀戮,在绪光青脚步转动之间开始了。
犯下杀戒,心起魔性,菩提树佛根俱毁,再也克制不住数亿年间不断吸收的凡尘罪恶,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