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寒小歌耐心的等待着,就像是在等待审判结果一样。
廉老置身事外的态度很明确,吴老太看了看修三爷和邓老,最后对着邓老问道:“你怎么看?”
邓老用手指轻轻的敲着石桌的桌面,“有点意思。”
寒小歌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座的四位里面,邓老说话明显是更有分量的,现在他有松口的迹象,那事情就成了一半,邓春来之前就和自己打过招呼,要是不把这几位搞定,什么北郊私人会所,什么女皇集团,趁早关门。
别小看坐在这的四位老人,虽然寒小歌还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几位的底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表面上新城是新城分社一家独大这种说法明显是市井之徒的误传,反过来也猜的出来,新城分社面上显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寒小歌收拢了一下注意力,知道邓老的话还没说完。
邓老看了看了修三爷,“修老三,你感兴趣么?”
修三爷一张石雕脸毫无表情,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邓老就笑了,“修老三啊修老三,呵呵。”廉老和吴老太也跟着笑了起来。
“年轻人想做出点事情也是好的,但是要注意节奏,我和廉老的态度一样,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年轻人自己处理,不过话说回来,规矩不是立给别人的,也是立给自己的,你打算守这规矩么?”邓老笑呵呵的看着寒小歌。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寒小歌并没有急于回答,他觉得邓老不会无缘无故的发问,心里也在想,自己真的会做的像自己说的这般利落么?说什么立规矩,还不是强者与弱者之间平衡的方法,究其根本,还是强者压制弱势群体的手段。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寒小歌自己也知道说这话就像是押宝一样,说到对方心里去了,那事情便是成了,要是说错了,那明天这北郊就要关门了。
不过寒小歌说的确实就是心里想的,他可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良民,更做不出大义灭亲这种事情。
廉老听见寒小歌回答笑而不语,吴老太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修三爷还是如同雕像一样端坐在那里,邓老轻轻额首。
“规矩这东西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现在新城虽然乱,但还是有规矩的,希望你做好准备了。”邓老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寒小歌点点头。
“好了,小歌,你去忙吧,我们几个老朋友在这里叙叙旧。”廉老看到效果已经达到了,就不让寒小歌继续在这里陪着了。
“慢!”
寒小歌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修三爷石像一样的脸上吼出了这么一声。
“不知道修三爷还有什么要交代晚辈的。”寒小歌没想到这一直不声不响的修三爷为什么叫住自己。
“你小子口气不小,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我修老三现在倒是想看看你小子手底下把式怎么样,我怕是只会说熊包,出去弱了老廉的名头。”修三爷说话还是声如闷雷,加上这话本来就不招人喜欢,弄得寒小歌也是心里憋气。
“修三哥这说的是那里的话了,咱们都知道廉老是什么样的人,要说他手底下出来的是脓包,我可是不会信的。”吴老太很自信的笑着说。
“既然有本事还担心比划比划,梦牛!”修三爷的果然是急性子,话还没说几句,就开始喊人,不过他这一喊不要紧,寒小歌但是认真起来的。
站在修三爷身后的年轻人走出了凉亭,刚才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三位老人家身上,直到现在寒小歌才仔细打量起这位年轻人,如果说邓春一米八多的身材外加上结实的肌肉显得魁梧,那这叫梦牛的年轻人就不能用魁梧来形容,不过他的名字倒是很合适,牛!
真的就像是牛一样健壮,将近两米的身高,虎背熊腰,宽额阔脸,身上张起的肌肉把衣服撑的浑圆,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身板,走起路来却很轻盈。
寒小歌看了看廉老,知道现在还轮不到自己逞能。
廉老笑着喝了一口茶,“阿牛已经这么高了。”然后转投说道:“不过吴老太这次你可说错了,小歌虽然是我的徒弟,不过拳脚上的工夫,我可是一天都没正式交过。”
“哦!”吴老太露出惊讶之色,“你这么说我到是更想知道了,你这小徒弟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本事,让你连自己的规矩都破了。”
“呵呵!”廉老笑了笑没说什么。
“和李效国比怎么样?”修三爷扔出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口,几人齐刷刷的转头盯着廉老。
廉老的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半天,廉老扬了扬手,“小歌,你就下去走两圈。”
寒小歌知道这场打斗是在所难免了,挽起袖口,走到了凉亭前的空地上。
“修梦牛!”大汉一抱拳。
“寒小歌!”显然寒小歌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比试,也象征性的抱了抱拳,感觉有点不伦不类。
修梦牛摆好架势,慢慢的靠